脚下升起一道白色云团,藏月竟是一步走进了屏风水墨画中。
此画里头另有一番画中天地,千株杨柳之间,更建立了一座陵墓,墓碑之上霍然写着轩辕二字。
噗通……
藏月挺拔高挑的身形,推金山倒玉柱一样拜倒在陵墓之前,神色肃穆,道:“帝君!若以白玉京中千万修士魂魄为引,施展上古帝王君临术,能让帝君重临天下,虽千万人吾往矣……只是帝君当年斩出三尸,善念与执念皆是消失不见,唯有那恶念之尸当初夺走了人皇玉玺,而今不知所踪。恶念之尸再度出现,虽已认不得我藏月,却犹然认得,此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却说苏杉来到了西方高楼顶端,太上魔道有几个女子见得苏杉站在高楼顶端,觉这相貌年轻的男性修士,气质出众,浑身散出一种出尘气势,本想要前来与苏杉搭讪,却蓦然看清了苏杉面容,一个个吓得转身离去。既知这乃是当今剑神,自是不敢在苏杉面前徒惹麻烦。
“圆真大宗可在?”
一声高呼,从苏杉口中撒出来,继而他运转出大乘佛法这等上古佛家功诀,浑身佛光盎然,宛若他便是一尊古佛降生世间,是源于八百旁门中的佛门祖师,有着无上尊严。
“苏道友!”
随着一声轻呼,圆真大宗身上穿着明黄袈裟,浑身佛光浓郁,长生境界高手独有的气势毫不遮掩,从他浑身上下散出来。
昨夜一战,圆真大宗虽是未曾出现在战场中,却一直在关注着战局进展,在苏杉落难之时,这和尚也本想要插手助苏杉一番,只是见得苏杉屡次逢凶化吉,圆真大宗这才绝了助苏杉的心思。
高楼顶端清风凛冽,苏杉坦言道:“听闻你太上魔道有不生不灭大日佛光这等上古大神通,今日我来西方高楼,只求大和尚施展这等神通,助我这弟子脱此劫难!若能救他,日后必有重谢……”
“阿弥陀佛!今日我与施主为善,日后施主与我为善,仅此而已,何来重谢只说?今日贫僧便与施主结一个善缘,且看贫僧佛门大神通!”万丈佛光,从圆真大宗身上释放,将被寒冰裹住的君未明包裹在佛光中。不生不灭大日佛光是为上古神通,即便是圆真大宗与他师兄语韵晨光大宗二人得取了西方高楼中万古魂魄精气,也难以凭着一己之力将这等神通施展出来,须得借助太上魔道诸多僧人之力。
大日如来咒,从圆真大宗口中念出。
顿有一轮洁白弯月,出现在圆真大宗头顶之上,滚滚颤音如潮水将万丈高楼包裹住,继而太上魔道上下僧人,受到圆真大宗口中经文感召,亦是从万丈高楼中飞出,盘膝坐在各处檐牙上,口中默念经文。
“师兄!前来助我……”
沉吟一声,圆真大宗头顶那一轮犹若圆月的观想月心轮里头,有佛光普照,宝相庄严……有那凡俗世人经过西方高楼之下,受了圆真大宗周身佛光照射,顿觉业障消灭,身心清凉,得大智慧。
“阿弥陀佛,师弟而今助苏杉道友,得大机缘,有大功德,贫僧合该前来助师弟一臂之力,且看我佛真意!”
自万丈高楼下端门口,走出一个面若白玉的年轻僧人来。这僧人正是语韵晨光大宗,他与师弟圆真大宗一起得了万丈高楼中无数魂魄精气,亦是遁入返璞归真境地,也达到了长生境界。
先前中年人的形象,转变为一个十八年华的俊逸僧人,宽大衣袖浮动之时,浑身乍现出种种金光,顿即头顶呈现出漫天花雨,行走之时脚下步步生莲花,果真一派得道高僧模样。
万丈高楼顶端,圆真大宗身下,亦是由佛光汇聚成一道金莲,与楼下语韵晨光大宗脚下生莲遥遥相对,二者光辉相互辉映。
不生不灭大日佛光中,除暗遍明,做大照明,无有内外,昼夜之别;这光中似有智慧,能开众生根性,诱人大彻大悟。佛光中也无生灭,谓佛心之日虽为无明所覆障,而无所减;究竟如法实相三昧圆明,而无所增。以如此诸种原因,使得君未明被佛光照射之时,虽依旧沉睡不醒,可脸上却带有几分安详,宛若只是平静入睡,并非受伤……
受此上古大神通之佛光滋润一番,君未明处于无生无死境地,自是体内生机不再流失,苏杉以衣袖一卷,那裹着君未明的寒冰化作二米见方的一个盒子模样,即后衣袖一挥,就要往白玉京之外飞去。
空中却传来一道意志,正是那步步生出莲花的语韵晨光大宗所,意志中言道:“苏道友,你我多年以前有些恩怨,有了今日因果,你我日前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如你所愿!”呼出一声,苏杉亦是头也不回疾驰飞走,在空中只留下他脚下一道尚未消散的光柱长虹,一瞬间远去百里以外。
“师弟。”
语韵晨光大宗低呼一声,欲言又止。
圆真大宗道:“师兄若心中有事,只管说出,贫僧与师弟数万年同门情谊,难道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么?”
语韵晨光大宗道:“而今苏杉修为已是天下少有,凌霄剑主一人独得东方高楼万古魂魄精气,尚且战不过他。若是他与我太上魔道为敌,只怕你我师兄弟合力与之一战,也只能落下一个与凌霄剑主同样的结局……而羽化仙阁中魂魄精气,不知是何缘由,竟被门下弟子柳漠然得了,昨夜大战,柳漠然处处维护苏杉,竟不惜与得取了上古神魔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