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正当百战化血天魔询问苏杉之时,南宫宫泪眼迷离,口中也是轻呼一声,泪水自眼角滴滴滑落,又被浑身火焰烧成一缕青烟消散。』天籁小说
当年在云梦七十二泽中,苏杉曾停留过一段时间,与南宫宫亦是多有接触,加之二人又有着婚约在身,自是难免有那暧昧场面。可而今事已至此,莫非昔日情谊,都已烟消云散了么?
这一刻间,苏杉想起当年与南宫宫生种种过往,想起那一双已传给君未明的紫金双翅,由不得心头一软,道:“罢了罢了……百战!收起你手中刀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遵令!”
百战化血天魔二米多高身躯,似是一座铁塔,飞至苏杉身边。
而七凤再度恢复伤势之后,脸色也是一片惨白。
看向百战化血天魔的眼神也生出了变化,先前目光中那等张扬猖狂,亦是消失不见,再度看向百战化血天魔之事,七凤眼底更是生出深深畏惧。
神魔之威,并非仅仅是名震天下而已。即便修为远远比不上上古之时强横,却也非是寻常修士能够与之比拟。七凤不是那得取了地魔殿王不朽肉身的沧浪仙尊,也不是那得取了上古剑神传承的凌霄剑主,自不是百战化血天魔对手。
而今她见南宫宫在苏杉面前替她求情,仿若此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头却在念想道:“当年在玄冥派中,百战化血天魔已是跟随在苏杉身边,可笑本座却想着那妖族大业,不给苏杉好脸色看,连婚约也当日毁掉。若是没有毁掉婚约,将南宫宫嫁给苏杉为妻,那么他苏杉就是本座的女婿,本座让他往东,他又怎敢往西?”
直至此刻,七凤心头还存有着这种想法。
只是苏杉却怎会知晓七凤险些死在百战化血天魔手中,却依旧野心未泯,此而决定放七凤一条生路,若是在无其他因由,亦是不会再朝七凤出手,百战化血天魔收刀站立,护持在苏杉身边。
“不知今日夫君来此,所为何事?”
南宫宫在替七凤求情之时,见苏杉沉思片刻,脸色已是白,此番苏杉终于答应下来,她才缓缓平息心头激动,出声问。
“你我婚约多年以前早已解除,何须再如此称呼我?你若是心底不恨我,只称呼我一声道友便是,我与你母亲虽有恩怨,可你若不将这恩怨放在心头,日后我等各交各的,如何?”
苏杉说的虽是实情,可南宫宫又怎会轻易称呼他为道友。再者女子的心思,素来男子难以明白,而今南宫宫心底虽不恨苏杉,可刚刚百战化血天魔却要将七凤一刀杀了,她心底终究有些委屈。
而今听到这般话语,南宫宫眼中泪水虽不再流出,可脸色却更是法宝,饶是她周身火焰鲜红,升腾不休,依旧难以掩饰脸上苍白,加之她肌肤本就白皙,此刻显得肤质如玉,更显现一些弱不禁风的温婉来。
可修行之士,能上天入地,又怎会弱不禁风。
南宫宫口中沉吟一声,似是在痛苦呻吟,眼神更有些茫然,直言道:“当初遇见夫君之时,夫君只有仙师级别修为,而我却是仙尊修为,已然修炼了上万年。这些年间我南宫宫虽未将那凡俗世人的人情世故学到心中,可也曾经看过无尽风景,行经连天楼台,拂过无尽的白云,喝过数不清的酒,却只在当年云梦七十二泽中,爱过夫君一个人……”
任凭是谁,只要是一个男子,而且未婚。在面对南宫宫这等女子之时,眼中看着她凄婉的绝美的面容,耳中听着她不带任何修士的话语诉求之时,大部分人都会怦然心动……
对于男女之事,苏杉本就不是什么经验十足之辈,此番倒是为难他了。若是与人生死相斗,苏杉倒是经验十足,可而今站在南宫宫面前,却不知该如何去说才好。再者,这玄黄大世界中,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而苏杉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又怎忍心一次又一次让这南宫宫伤怀?
南宫宫与上官嫣然不同,上官嫣然只为一个人lún_lǐ法的名分,才称呼苏杉为夫君。而南宫宫本是妖修,性格洒脱豪爽,当年听闻玄冥派有难,就奋不顾身前去救援,只是半路被七凤拦截回去。而其后七凤带着南宫宫去玄冥派,与苏杉生了一段冲突,此事也怪不得南宫宫。
对于南宫宫而言,一方是她未婚夫婿苏杉,另一方使她母亲,二者生冲撞,把她夹在中间,叫她如何去做?若是向着苏杉,一起来反驳七凤,则成了不孝之人;若向着七凤,来与苏杉作对,她则对苏杉不义……
孝义两难全。
今日苏杉在这荒原里头,再度与七凤生冲突,南宫宫夹在中间,依旧难以孝义两全。可这一次南宫宫却似是没有选择沉默,在乞求苏杉放过七凤性命之后,竟是当着七凤,口称夫君!
只这个称呼一经出现,七凤脸色乍白!
这云梦七十二泽诸多妖修的统领人物,虽也在心底想过要苏杉做她女婿,进而对苏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七凤终究明白苏杉不是任她使唤的傻子,绝不可能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此事已由不得七凤做主。
唉……
苏杉心底稍一犹豫,本想要给南宫宫一个肯定的答复,也见到七凤面色阴晴不定站在远处,顿即言道:“此事日后再论,今日我来此朱雀大尊涅槃之地,只想将门下弟子君未明安放在此处……”
闻言,南宫宫心底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