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又被他说愣了,想想也是,他的确一直觉得方致新这个人挺卑鄙的。
“谢谢你今天来给我当翻译、当医生、当跟班、当导盲犬,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再给你鞠躬……不过,好像不可以对活人三鞠躬的吧?”方致新说着、嘴角又勾了起来。
苏承也用冷却锋芒极盛的目光盯着他,恨不得用目光将他一下子钉在床头的墙上,最好钉成个耶稣受难像才解恨呢!“你以为……”他停下来吸了口气,缓缓地继续道:“我今天是来给你做这些的?你觉得我对你只是这点用场吗?”
方致新很久都没说话,然后就疲倦地闭上眼睛、靠在了床头上,低低地说了一句:“不是。”
“那你还这么说我?!”苏承差点怒不可遏地跳起来,伸手揪住方致新的衣领晃了晃……可是没敢用大力,怕一不小心又搞出点事故来。
“我说你什么了?这些词……”方致新伸手推开苏承、冷冷地反问道:“不都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吗?”
“我……”苏承被顶得张口结舌。细想想,这些词还真的都是他说出来的,而方致新竟然也真是一丝不苟、一字不差地将这些话噼里啪啦地朝他砸了回来、包括刚才的那两个鞠躬。一时间,“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几个字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捣腾着,搅得他心烦不已。
方致新“看”了他一会儿,再度合上眼睛靠在了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