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会到这里看看,还有harvy那里。”不等他回答,rene接着说下去,“你见到他的女朋友了?”
anton点点头。
“她依然在等他。”rene说着,脚下猛一踩油门,车流里一个短暂的空隙,他们的车呼得一下蹿上了公路。
那一刻,anton再次看见rene眼睛里一闪而过忧郁。
“谁都没有想过犯错,都想好好生活的……”他的声音很轻。
antno点点头。
“所有的错,都是我们自己的错。”rene继续说下去,“从小,我就被这样教导--我允诺了相信那些东西,至死不变。”
“可是,后来,他们告诉我,那都是假的,却来不及了--太迟了!你知道,亲口告诉我这一切的人,再告诉我那是假的。”
rene摆了摆手,“于是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
孩子,他再次提到了孩子,anton心里再次一紧,在他是个孩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又想去那个西部小镇去看看了。
“所有的伤疤都是我们自己的伤疤,不是警察抓人、惩治就能改变……”antno听见rene继续轻声说,“这个道理你比我清楚多了。”
“rene,没有人当了警察还会去想那些,他们想的就是抓到他,那是他们的任务!”他说到。
“你也不想吗?”
anton没有说话。
rene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转头看了看他。
“我也只是偶尔想想而已。如果老去想,就当不了一个好警察。”anton严肃的说。
“好警察?”rene疑惑地愣了一下,一瞬间有点茫然,“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是对的,我并不适合当警察。”他思忖了一下,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们出乎意料的,开始说起了以前不会触碰的话题。
“谁是对的?”
“猎鹰培训时的教官,他们想了无数办法,让我离开。”他笑了一下说。
“你知道吗?”隔了一会儿,rene说,“对兰普顿,还有很多人,我始终相信,即使我今天救了他,明天需要的时候,他们还是可能出卖我!”
“你这么不相信……”
“不,这就是人性。我有足够的认识。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出卖的,也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冲淡的。没有多少公平和不公平。”
“那你相信我吗?”anton忽然问,自己也有点惊讶。
rene笑了起来,再次提速,不易察觉地摇了下头,他谁都不相信。
隔了一会儿,车再次平稳行驶的时候,rene终于开口了,“有一天我亡命天涯的时候,你也会在抓我的人里面!”他对anton说。
anton听见这话一愣,想起了很久前他通过e看到的那档案。
rene看了看他表情,再次自嘲笑:“到时候我穷途末路,你还敢见我吗?”
他转过了头,车里一片静默。
“你的父母怎么样了?”rene换了一个话题。
anton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他们都各自有一个家。在anton少年时,父母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一度要离婚,后来又恢复了稳定,为此,anton跟父亲的关系一度非常不好。
“无论如何,他已经道过歉了,”rene说,再去看下你父母吧,不要--有一句谚语,怎么说的?中国的--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们的车缓缓地在车河中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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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后来意识到,就是从那天起自己开始有点敬重他了。
为了让他不再封闭下去,anton开始带上rene到自己以前的同事那儿。
anton有一个退休的同事开了一个安静的酒吧,于是他们一帮人常常到那里商议各种问题。
他把rene也带到那里去。
他记得rene那些话,于是,有些私人小团体的话题,或者只是聚会,anton便不敢喊他,怕他在人群里会更难过。
他只有带rene去参加谈论案子,有时候是东区警署伊恩和本的案子,他们也已经认识了他--至少工作中,他不会那么孤独--anton知道--交流,即使只是工作也是好的。
rene明白他的意思,回报以笑容。
anton明白自己在付出不该付出的东西了。
但是他承认,有时候他心里却觉得他付出的太少。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拿些什么出来,而那人能接受。
他一次次提醒自己这都不对,他已经结了婚,他这样这对谁都不公平,他知道理性的方式,就是忘记过去俩人之前的事情--如果确实有那么点事情的话,远离那个人,但是他却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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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天傍晚,根据线报,兰普顿在秘密住地被警察突击围捕,兰普顿开枪自杀,死在送往医院途中。
现场另有两名身份不明的犯罪分子持大口径武器与警察对射,打伤一名警察后,随即被州特警队新人kevin开枪当场击毙--那天他只开了那两枪。
根据兰普顿住地和家中线索,他是在接手杀手尼奥劫狱案后,随即受到威胁和贿赂,为某些人物通报联邦警察内案情进展情况。
同时,双子座内还有一名警官与他配合提供州警察方面案件进展情况。然而该警官在要求成为污点证人后,在新转移的秘密驻地意外堕楼而死。
据说,兰普顿究竟为谁提供消息,还无法确定,只有证据表明,负责直接与他联系的也是一名纽约警察。州警察和fbi联合成立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