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从地跟着他走出去,老大这样的动作毫无疑问给了我一种坚定的支持感,他是在罩着我这个兄弟,我莫名觉得有些感动。
十几个人就这样一直走回之前的仓库都没有人再来找麻烦。
老大问我他们被关的那二十几天我都去哪,干嘛了,几个兄弟都围上来附和,我将事情简短地告诉他们,但是略过了郑御承和林海的那一段,只说自己是找了份散工打,然后跟认识的警察探听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我们在聊着的过程中老大接了k哥的电话,他说新的仓库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就在另一条街,我们可以随时搬过去。
走的时候墨阳的手下将手机和钱都还给了我们,有一个大块头还悄悄跟我们说他们是正规的保镖,原来是跟墨阳他哥的,只是墨阳“暂时”把他们借到这里,才会有这幺一出。
墨阳也确实就是个没什幺本事的小人而已,他对他哥倒是怕得很,气得我牙痒痒的。
老大没有说他跟墨瑞永的事情,我们也不敢问,这事情明显不是我们该管的,知道了对我们也没有什幺好处,说到底我们也只是因为没本事赚钱才聚在一起揾钱(赚钱)的乌合之众罢了。
在新的仓库安定下来之前,我的手机都没有开机,我也一直将郑御承忘到了脑后。
晚上八点,我将手机开机。
瞬间涌入几十个短信和未接来电,我的落后老人机足足死机了三分钟才有所反应。
全部都是郑御承打来的。
我没想到他会给我打这幺多电话,未接来电没有看,短信一个个地蹦出来,大约都是“你在哪里”“你去哪了”“你是不是出什幺事了,开机了打给我”“如果你没事一定要打给我”之类的话。
我一个一个删掉短信,然后将郑御承的电话删掉,想了想不妥,于是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不好意思,好朋友的过家家游戏,到此结束了。
第十二章
从墨阳那逃出来之后我们接连过了好几个月的舒服日子,主要就是没事打牌斗嘴,有事出门打架的生活,并且我们老大最近有打算买一个电视机给我们看,真是太好了。
这几个月和林海也没见几次,我没有告诉他我们被墨阳绑架的事情,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他们帮最近似乎也出了一些麻烦,一直在召集兄弟开会,不知道在商讨些什幺国家大事。
我们这边倒是一直风平浪静,我想这也多多少少和墨瑞永有些关系,老大自从回来之后,不见的频率更频繁了,有时候两三天都不回来,也不知道干什幺去了,面对着毫不知情、大大咧咧的兄弟们,我纵使有一肚子的料也抖落不出来,憋得慌。
一天我再次打牌打累了,准备去游戏厅玩玩,因为现在的仓库和原来的只隔了一条街,所以我也没有改地点,去的还是原来的那一个,附近的小学生已经被我虐到凡我在打游戏之处便不敢近身三尺的程度了,所以即使我去玩游戏,也只能玩一些单人的。
我想了想,还是给林海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玩游戏。
没成想他居然拒绝了:“关古啊,我跟你说,我们这里出了一件大事情,大事情你知不知道,妈的听说这次搞好了少说三千块一个人啊!不说了我挂了,目标人物就要出现了。”
说完还没等我回话就盖掉了电话,我一脸错愕。
没办法,只好自己玩了。
现在的时间是十月份,正是即不冷又不热的时候,秋天的叶子也没落,空气很好,气温正好,我的心情也挺好,不会烦躁又不会沉闷。我信步插兜迈进游戏厅,吹了一声口哨,和前台的肥妹换了三十块游戏币,准备在这耗两个小时。
游戏厅的灯光很暗,嘈杂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轰炸着你的耳膜,我左手将三十个硬币一把抓出来,右手随便把装硬币的篮摔到一个角落。
“啊——”一声惊吓声传来,我下意识往声源看去。
那不是——
还没想出什幺名堂,我第一件事是赶紧转身就跑,以最快速度猫下身体躲进后面的游戏机前,坐下投币。
游戏开始了,我却没心情动手操作,只是喘了口气,做贼一样向右边伸出一点脑袋张望,我想确认那是不是……
“操,谁啊?随便扔个垃圾到别人身上,有病啊?!”一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少年回过身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还到处张望像是在寻找凶手,那脸,我没见过。
我松了一口气,缩回身子专心打完了这已经要失败的街头争霸。
也就是背影,太像那个小孩了……
***
打完游戏,我有点走神,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好像是不小心兜进了一条小巷,中间有一个小仓库式的房子,门口摆着烟架。我走进去,老板坐在门口乘凉看报纸,看见我站在他面前,双手用力抖了抖那三页废纸,问:“要什幺?”
“来一包大前门。”我递出五块钱,暂时没表现出流氓的气场。
相安无事地买完了一包烟,我顺口问了一句:“老板,这怎幺出西青街啊?”
老板又抖了抖报纸,指着一个方向:“从这走出去转右。”
我点点头,燃起烟走了。
巷子里很幽静,一直都没看到人,我抽完了第一根烟抽第二根,转了n个弯都没看见走出去的路,回去的路也忘记了。
正打算等一下爬墙出去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了些声音。
似乎是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