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流被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找到了什么线索或者在追踪什么可疑之人,一路追在他身后不语。秦颂风的伤刚好,身手原比平时逊色三分,看上去并没有十分古怪之处,直到他在那清浅的溪流旁边停下,喝了两口又想跳进去,季舒流才抓住他问:“你干什么?”
秦颂风感到他温热的掌心隐藏着无数诱惑,用最后一丝理智挣扎道:“那个小莲脑子不好使,给我下药,你一边去躲躲。”
“下什么药……”
秦颂风整张脸已经通红,拼命抑制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是什么药已经不用多问。
他还要跳进水里,季舒流从后面用力抱住他道:“秋天天冷,你伤还没好全……”
秦颂风忽然仰面躺倒,将季舒流压倒在身后,然后转了个身。
趁着他转身,季舒流在满地红色的枫叶之中单手撑地坐了起来,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秋日下午的阳光从树木缝隙中落下,季舒流的嘴唇好像格外柔软,眼睛好像格外澄澈,纵然其实已经懂得很多,也总给人一种茫然无邪之感。秦颂风跪倒在他侧面,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二人转眼间就彼此宽衣解带,半条腿滚入了旁边的溪水之中都毫无所觉……
二
大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渐渐清醒过来,并肩躺着,相对无语片刻,同时扭过头闷笑不止。
算来,最近一个多月,又是遇袭又是养伤,他们一直都不曾亲热。尺素门心法讲究清心节欲,却不能绝情断欲,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在热恋之中,一直同室而居,却忍了这么久,一旦亲热起来当然激烈异常。
何况那炽情水的药性极烈。
连秦颂风身上都又青又肿,看上去十分惨烈,何况季舒流体质有异常人,石子的棱角、树叶的边缘都能在他身上留下清晰的痕迹,再加上各种掐痕、抓痕、咬痕、吮痕……
幸亏旁边有溪水,他们平躺些许时候,等到体力恢复,便匆匆清洗了身上的泥土、碎叶和血迹,穿上衣服,有衣服遮羞,看起来就不是特别奇怪。
秦颂风道:“抱歉……”
季舒流故意柔声道:“夫人,你被人下了药还坚贞不屈,为夫十分感动,以后一定加倍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