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攻势陡然凌厉起来,眼前的迷雾迟迟没有散开的迹象,她又失去了一双眼睛,处于下风,很快就落到了被动挨打的地步,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生疼。
……
时间被一分一秒的拉长,也许过去了很久,也许只过去了几分钟,薄珏的耳朵开始出现轻微的“嗡嗡”声,这是耳鸣的症状,也是身体发出预警的通知。她的眼睛充血,眼前的白雾彻底变成了红色,黏糊糊的液体从额头顺着眉骨、她的眼睫毛上滴落下来,还没来得及落地便溅在鞋面上,像是落着几瓣红色的梅花。
对方有些急躁,他没想到这个无论身手还是精神力都比他差远了的女人那么难缠,明明、明明自己已经刺中她很多刀了,只是没有命中要害。她摆明了要和他死扛到底,每次都会紧紧的护住心脏,在短暂的喘息后,继续扑上来。
帝国的军人都这一个臭德性!
薄珏的意识开始恍惚,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浓重的血腥味直接冲进大脑,拉回了行将涣散的神智,她晃了晃脑袋,右手腕挨了一刀,匕首险些脱落。
她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一击制敌的机会。
她必须等。
她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