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趁着对方这么一缓,侧身避开这一刀,反手一戳,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濡湿,也没回头,加快脚步蹿行。少年的瞳孔一缩,暴喝一声,飞身扑向竹千代的后背,替他挡过一刀,刀身传来的震荡感,几乎让自己脱手,也猛地抬头看向对手。
只见对方遮的只剩下一双似寒星般锐利的眼眸,也在皱眉瞧着自己,又嘴一撮,吹响一声绵长的嘴哨。原本攻向自己的人员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围绕着自己不停地游走着。
而少年人速度拆下自己的头带,将右手手掌与村本刀柄绑在一起,目光灼灼地盯住这位有着不一般眼神的蒙面人,随后又低声对着背靠自己,暂作休息的竹千代说了句,
“小平次呢?那四骑护卫呢?我对面的是指挥头领,他很不简单,已看穿了我想借他撂倒其他人的想法,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我们只能尽量拖延了,我除了对几位师傅感到深不可测外,他是第一位”。
青年人并无回答,又是主动攻向手势非常稳健的一位蒙面人,几次进攻都未造成对方伤亡,反而自己的衣袖被对方削了一刀。木屐旋转了下底面,目光凛然,握紧手中的太刀,舒地将脚上的木屐一前一后地甩向对方的门面,胸口。在对方下意识的第一次躲避下,将侧站在他身后的人刺倒地,又在他反应过来攻向自己时一个直踢,踢断对方的手臂骨,翻滚着又横削向另一名黑衣人的胸口。
几个照面,对方已死五人,一人握住右臂,蹲地无力再战。
而少年这边已和头领战到一起,打斗中,躲过了脖子却没躲过头发,瞬间发带被削到,扎绑着的马尾瞬间四散开来,流泻到后背。少年吹了一口额前的断发,发丝飘落中,又顿足发力冲向对方,横划而去,在对方接住自己招式时,人影忽地一矮,从他的身侧飘然转向他的后侧一剑刺向他的后颈,锵地一声互击后,刀刃间发出的长吟。
但少年并不在意,又在对方翻转过来时,踮起脚。如舞蹈般转动着脚尖,手臂贴着刀背,向对方的脖子旋转着削去。在对方弯腰避让时,反手一格一刺,又一名杀手倒地。
对方的头领双目中闪现了丝欣赏光芒,原来这小子对自己紧密锣鼓的攻击中,已看穿不少人的身手。被自己识破计谋,还能按照计划,将计就计地悄悄谋划着缩短和己方其他人手的距离,以便解决那些好解决的人选,真适合做个为上位者征战一方土地的将领啊。
真不愧是,呵呵…有意思。本来以为太弱的对手,才让自己有了这么无聊的谋划,好耍着玩玩,不过最终还是要自己出手解决的,想不到从不染血腥的二若殿。竟然也会为了若殿这么拼命。
还好平时自己随侍时,若殿都是怀抱着二殿以袖覆住他的容颜,不让自己看的,不然自己这双眸子还真是破绽。不过回去后自己会被挨罚的吧,竟然割了二殿的头发。还有若殿的刀法,还真的是毫不留情啊,看来是非要揪出幕后指使人了。
身子猛地一缩,往后急速倒退着,冷汗滴下,自己就走神了这么会,二殿差点削到自己脖子了,真是见鬼。遂也沉下目光,暴喝一声,猛烈攻向少年,但游走的方向是越来越偏远。又锵的一声互击的声音,在对方踢过来时,夹住对方的脚。
只见头领警惕地扫视了下分散在周围的杀手们,并无人注意到自己这,才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沉下声音,说了句,“二殿,是我,小平次,若殿让我来接应你的,结果我混进刺客队伍,正好探听消息,将计就计了。原先的四骥护卫已战死,你现在赶紧往正东方遁去,我会掩护你的。”
少年也住了手,疑惑地抽被夹住出脚,也沉声问了句,“小平次?你…不说了,速速护着竹千代离开,你不觉得这林子太安静了吗?那些小动物都没一点动静。”
少年环顾了下四周,瞳孔瞬间缩成一点,低喝道,“糟糕,我们被黄雀在后了,这些树影全部都有问题,小平次,速速招来家臣们。这次并不是只有一波刺客,勿要耽搁时间,速速去召集守在原地的家臣们。”
也不待小平次有所应对,发足狂奔着,向竹千代跑去,披散的头发随风扬起,一身白色锦衣上布满了细小的刀割过的痕迹,随着狂奔的步伐,早已碎裂的衣结断开,外袍散开,鼓起的外袍似要将人鼓吹到天上。
少年眉头一皱,刷地脱下外袍,又是猛地一纵,并将手内的外袍抛到对方脸上,按住竹千代的手臂,一个跳跃,横切过去,不再看向倒地的人。猛地抓起竹千代的手,拉住就往来的路上狂奔,嘴里直说了一句,“来不及了,竹千代,来的不止一波人,你仔细看下树影,他们之所以没动,都是在等待着命令,我们要速速远离。”
竹千代并无说话,只脸色沉了下来,扫视了眼带着自己狂奔,一身狼狈的鹤丸子,看到后背一摊血迹时,瞳孔缩了缩,大声喝道,“小平次那家伙伤到你了?你不能跑了。”
说着就伸手去捞还在奔跑着的鹤丸子,止住对方的脚步,一把抱起,急切地去解对方的衣衫。忽地一声疯狂的大笑声传来,是女人的声音,听的很是毛骨悚然。
树影晃动下,一位头戴天冠,身穿白色重袿,.红长袴,外披深紫色绫罗裳,手拿桧扇半遮着脸,锐声尖笑着走了出来。只露出一双眼角上挑的桃花眼,眼内寒光闪闪,眉眼间的寒霜直扑少年而去。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