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网页以后,罗蒙顺手就把手机揣口袋里,对院子里刚搬完大缸正歇着的众壮劳力们说道:“都搬完了?搬完了咱上山拔萝卜去。”
“不是说明天才开始收萝卜吗?”
男人们都不太喜欢拔萝卜,干这活他们找不到成就感。最近这些人正组队修梯田,还整了不少奇形怪状的方案出来,看着是挺艺术,可惜被罗蒙枪毙掉不少,原因多半都是犁地的时候不方便。
“计划有变,一会儿先收一批回来,下午就腌上。”罗蒙说完又跟院子里的老人说,让他们晚上多煮一些番薯,明天晒上,周末的时候城里要来不少人,到时候买红薯干的人指定也少不了。
另外他还打算到永青去订购一批小个的坛子回来,到时候那些人过来,尝了酸萝卜要是觉得好,免不了要带一些回去,放在塑料袋里装着的话坏得很快,用坛子装回去,吃个把星期都没事。
罗蒙琢磨着,周末要是来的人多了,他们家那些小公鸡估计得遭殃,还有冷库里的西瓜。
不过这些人既然来了牛王庄,免不了总是要消费的,土特产什么的总得带点回去吧,红薯干酸萝卜,还有牛王庄的土鸡蛋什么的,这么算算,罗蒙就觉得自己最后八成亏不了,最主要的,他还能挣个沼气池呢。
拿定了主意,罗蒙就给肖树林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跟自己一块儿去县城里去订购坛子。
第二天早上罗蒙先是去了牛王庄,分配好这一天的工作,然后又给他大姨刘彩云留了一笔钱,说好晚上他要是回来晚了,就让她给当天要离开的人结算工资。
刘彩云是个很有毅力的女人,小时候没读过书,结婚以后硬是跟着她男人认了不少字,后来生了小孩,又跟着几个孩子一块儿学语文数学,连英语她都能来几句。
院子里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人都挺服她,最主要她还能做账,心细,稳当,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的,有她帮忙,罗蒙也是轻松不少,偶尔离开一下,也不会一团乱了。
“你爸这两天咋样?”上了肖树林的车子,罗蒙就问他了。
之前肖树林跟罗蒙说过,肖老大最近不对劲,八成是看出来什么了,每回肖树林跟罗蒙一块儿出门,这老头的脸色都不太好,但又什么都没说。
据肖树林说,每当这老头子肚子里憋着劲儿的时候,就是这种表现,至于后果,那还真不好说,有时候憋着憋着就憋住了,时间久了就过去了,啥事没有,有时候憋着憋着就炸了,那问题就严重了。
这就是一颗活地雷啊,罗蒙现在也是小心再小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一个不小心踩了雷,“砰”一下就把他跟肖树林的幸福生活都给炸没了。
肖树林扬了扬眉毛,一脸严肃,好像已经进入到了备战状态:“昨天蹲在院子里看了小半天公鸡,后来杀了一只,今天一大早又杀了一只。”
罗蒙听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要不改天再给他送几只过去?”
肖老大心里有气,就让他冲着小公鸡们去吧,话说这些公鸡养起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说起来它们在牛王庄上的生活也算不错了,伙食好不说,还有一大片山坡让它们到处跑,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甭提多美了,美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它们替主人挡挡灾了。
“别,这段时间你都别拿东西过来。”肖树林知道他爸是啥样的人,这节骨眼罗蒙要敢大包小包往他家去,不跳脚才怪,大扫帚打出来那都是轻的。
“那咋办啊?”这事罗蒙还是得听肖树林的。
“先晾晾。”肖树林说道。以他跟肖老大近三十年的斗争经验,这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弄不好把他心里那股子邪火给勾出来,那就不好收拾了。
他二人开车到永青,去前阵子订购大缸的那家门店去订了一批坛子,谈好了价钱付了定金,又说好交货日期,肖树林就载着罗蒙往他们家去了,就是他跟肖老大从前住的房子,现在空下来了,除了他舅妈偶尔过来帮他们扫扫灰,平时都没人来。
这地方就是罗蒙跟肖树林的第二据点了,只要是他俩一块儿来永青,多半都要过来这里。关紧门窗,两副年轻的躯体便迫不及待地纠缠到了一起,急不可耐地宣泄着近日的思念和一再被压抑的yù_wàng。
“啊!啊!用力!”就在客厅的地板上,肖树林的衬衫勉强还挂在臂弯上,下面早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双腿大开,在罗蒙的顶撞中难耐地扭着腰,要他更深更用力进入自己的身体。
他喜欢被罗蒙干,虽然这样的话肖树林可能永远也不会说出口,但是他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心底的渴望。他渴望眼前这个男人,咸的汗水和腥涩的yù_wàng,那些爽到骨头缝里的快感,还有他漆黑专注的双眼,仿佛只要被这样一双眼睛望着,他迷惘飘摇的灵魂一下就找到了归宿,踏实而又安定……
罗蒙就像是出笼的野兽,恨不得把身下的男人吃干抹净,他忍得太久了,每天凌晨那短暂的相会,只能让罗蒙的欲火越烧越旺,他多想就在他们家院子外面的小路上,把这个人压在泥地里狠狠占有。
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好歹没在自己家门口做出那种qín_shòu事。
两个钟头以后,客厅的地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两人一起到卫生间去洗澡,罗蒙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容易脱力了,虽然还会有些疲倦。但是只要睡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