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一会儿,路过高平堡遗址附近,只见远处一道土黄色的蛇形建筑蜿蜒在戈壁上。
乔瑜惊呼:“这是长城吗!”
南宫狗剩问众人是否要下车看看,于是佘蛇将车停下,六人下车。
这一代是中原和北方游牧民族的边界,然地势平坦,无险可守,故隋王朝与明王朝都曾在此修建长城。
乔瑜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往长城边走,苏颐正欲跟上,李夭夭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我有话跟你说。”
于是两个人磨磨蹭蹭地下了车,见其他人都已走远了,李夭夭将苏颐拉到车后。
苏颐很平静地看着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李夭夭一脸漫不经心,心底却在咆哮:混蛋快跟老子认错啊!!!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苏颐愣了愣,不由笑了:“没有。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去看长城。”
他见李夭夭不说话,便退开一步转身,胳膊又被李夭夭拉住了。
李夭夭怒道:“苏颐,你别他妈敬酒不吃……”
苏颐皱着眉头打断:“想清楚了再说!别口不择言!”
李夭夭深吸了一口气,瞪着苏颐的眼神如豺狼般凶狠,突然拽着他的肩膀一把摁倒车门上,压上去狠狠吻了起来。
苏颐紧闭着牙关,伸手推他的肩膀,却被李夭夭大力握住了手腕,丝毫动弹不得。
李夭夭撬开他的齿关,舌尖死命往里钻,勾住了苏颐的舌头大力吸弄。苏颐疼的直皱眉,收紧牙关咬住了李夭夭的舌头。
李夭夭下身恶意磨蹭着苏颐的穴口,挑衅般扬起眉梢:你咬!我就不信你咬的下去!
苏颐齿间稍稍加力,李夭夭便不动了,乖乖地将舌头放在他齿间,静静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僵持了数秒后,苏颐放松了颚间的力量,认命般闭上眼睛,任李夭夭的舌头在他口中驰骋。
这一掠夺似的深吻足有数分钟,李夭夭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他,酸麻的舌头舔舔嘴唇,扳起苏颐的下颌:“喂,你哭什么,太娘了吧。”
苏颐不语,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李夭夭有些无措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不跟你闹了,我跟你和好还不行么!”
苏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捂着脸蹲下,蜷在车边无声痛哭。
明代的长城到了今日已风化的只剩一段残垣断壁,南宫狗剩在墙下一个大洞口处蹲下,恰透过洞口看见对面有一群绵羊路过。
他捻起一把土,放在手心里搓了搓,说:“这地方土质松散,建起来的长城一扒就散,几百年来几个皇帝不知要重修多少次,最后也没挡住蒙古人的铁骑。能留到今天的确不容易。”说着像是为了要验证自己的话般,伸手扒起了土墙。乔瑜忙拉开他的胳膊,紧张地说:“别破坏文物!”
狗剩哈哈大笑。
乔瑜踮起脚,站在墙根一路远眺,绵延百里的土长城一望无穷。
南宫狗剩蹲在一边感慨,小乔啊,你们考古队要是有时间就把这里的地掀掉一层,宝贝多得不得了,空白的历史都不知道能填补多少本。
乔瑜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们考古是以保护遗迹为首要条件的,怎么可能掀掉一层土。你当我们和你一样的么!”
南宫狗剩笑笑:“我倒是想掀掉一层土,没这个能耐啊。私营企业,小作坊,小手笔。”
乔瑜这时候终于燃起了身为一个考古学者的正义感,义正言辞地说:“别油嘴滑舌的,什么国营私营,你们找到墓葬,拿得走的全都洗劫一空,拿不走的也都破坏掉!你知道我们找到一个墓葬发现被盗墓贼光顾过的时候有多心疼多痛恨吗!”
南宫狗剩也不恼,只是耸耸肩:“就是干同行的职业操守也不一样嘛。来来来,不谈这个,你看这道明长城,其实底下还压了一道隋长城的墙基……”
苏颐哭了半天也没停下,李夭夭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也不知怎么安慰。
“哎,行了行了,是我不好还不行么,你别哭了。”
“哎哟,苏大哥,苏大少爷,你哭的我都想哭了,咱别哭了成么。”
“喂,再哭我不理你了啊!”
“我真不理你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