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倒奇了。胡柏坐正身子想,这生的是自个儿的气呢!
贾珏一瞧见胡柏那无所谓的悠闲样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感情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生气么?
这样想着,怒火顿时憋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前,手在茶壶把上悬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抓起把一旁的盐水花生劈头就向胡柏砸去!胡柏身后的侍卫们立时拔出了手中的刀剑,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
“下去!”胡柏喝退侍卫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珏儿?”
“先生叫的是哪个?若是叫我,那可担不起,先生贵人事儿忙兴许忘了,我们俩的关系可没有到直呼其名的程度!”贾珏心里的委屈一下就爆发出来了。
胡柏知道他生气了,心里确实很愧疚的。之前事情一多,实在是匀不出空闲来写信给他,何况那时周围布满了探子,也害怕把贾珏暴露出去,实在是很久没有来往了。于是伸手去拉他袖子:“珏儿可是生气了?是哥哥的错,实在是公务繁忙,并不是故意不与你来往的·······”
贾珏一下甩开他手:“你做什么!我干什么生你的气?!不过是泛泛之交,有空时传上一两封无关紧要的书信罢了,你还当真以为我会关心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吗?”
胡柏一怔,迅速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又去摸他的脸,嘴里道:“别哭····我再不会这样了···”
贾珏不理他,只坐在他怀里无声的呜咽着·····
胡柏顿感一个头两个大,手足无措的,又觉得心疼:“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也思念你的,只是实在匀不出空来,不若给你打?”说着伸手把着贾珏的巴掌就往脸上招呼,贾珏抽回手,还是不说话。
胡柏有些着急了,连连道歉:“珏儿别哭了,你怎么愿意原谅我,为兄给你跪下可好?”
贾珏冷笑道:“哪敢叫你跪下呢?你又有什么错?”心里却是不太相信他真会为这种事情跪下的。
哪知道胡柏站起来一撩袍子就往地下跪去,贾珏吓一跳,慌忙去扶他,只是确实已经膝盖沾地了。
贾珏有些心慌,又生气,立刻打他:“哪个叫你跪的!你是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随意跪别人?”
胡柏把他抱在怀里,嘴里只说:“我哪个也没跪过,单单只跪你,我也不懂为什么,只是想着你不伤心,叫我做什么都好,这样想着就跪了,也没什么为难的····”
贾珏趴在他怀里,早就不生气了,只听得一脸通红,心里甜蜜蜜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又教训胡柏说:“这次便罢了,下回你若还是这样子,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胡柏一个劲儿的点头,又嘘寒问暖的哄他。
两个人黏黏腻腻的说了半天话,天色有些暗下来才放贾珏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