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知道聂徵狐想要的是什麽,否则也不会教绰约用震天堡的蓝田宝珠来引诱他了。
他并不想要看著震天堡的小公子毒发身亡,毕竟那小公子算是他的师门晚辈。
於是他诱导著聂徵狐,“然後聂公子可有兴致往震天堡一行?”
聂徵狐挑了挑蛊惑的眉眼,声音带著形於内的慵懒,自有一番酥软入骨的味道,“怎麽?你这是在勾引我?”他伸出手指,轻佻的撩起上官的下巴,仿佛审度插草标卖身葬父的少女一般。
若是旁人,早也无法忍受这般懈怠,可是上官毕竟不是寻常人,他反倒一笑,璨若春花,“不知聂公子是否赏颜呐?”
“没兴趣!”聂徵狐无谓摇头,他现在比较看重的是,怎样把这僵命城搅得天翻地覆,於是返身沿原路而出,手中刀锋罡气一震,他背後那座涅婆神像竟然瓦解成一团残渣,霎时此起彼伏的金铃声摇曳在整座密室,可分明此地能见的所有铃铛早就被上官瀛邪毁掉。
涅婆神的确有十三只神明之眼,只要这里有些微损伤,整座僵命城便会有十三处金铃大作。
聂徵狐的眼底渐渐浮凸著某种肃杀之气,他已经厌了这般处处被挟制的境地,邃血小筑那盅千春散尽快要酿好了吧!若然谁敢阻止於他,遇神杀神,逢魔除魔!
炼鬼阁中,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喘息,郗玉冢不甚耐烦的拨开身下少年两瓣白玉似的嫩臀,径自在那微肿红滟的穴内chōu_chā驰骋,却忽然听得一阵金铃大作,他眼神一凛,胯下的动作竟是更加粗暴起来。
“啊……主人……求您……让霜儿泄出来吧……霜儿要坏掉了……”一个相貌夭豔的少年吟哦不断,修长如嫩柳般的双腿缠在郗玉冢腰间欲罢不能。
郗玉冢神色却是不善,胡乱发泄一阵,抽身将浊液pēn_shè到少年满身满脸,随即抽身而去,他平素警惕异常,竟连在床第欢愉之时,也不肯脱衣,而他的长剑,正在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刚才宛转呻吟的男奴霜儿,看著郗玉冢的背影,唇侧露出一抹暧昧难辨的弧度。
鬼殿之上,花、雪两殿之主早已候著,他们也都听到了涅婆神的金铃示警,此刻匆匆赶来,正待下一步行动。
他们心知肚明,黑骨祭坛怕是有所不妥了,沈缁雅尚且奈得住性子,可是雪殿殿主白晏臣却是性烈如火,此刻正待发作,他对郗玉冢强留寻魔医一事早有不满,因为他的嫡亲妹妹,乃是郗玉冢的正妻。
“城主怕是被那妖男蛊惑糊涂了!哼!今日我便要让城主认清楚那厮的真面目!”白晏臣阴沈著脸,他之前被郗玉冢外派出去,今日刚刚复命回来,便遇到此事,心底颇有不满。
“晏!你刚回来,尚未弄清楚其间厉害……”沈缁雅说得轻描淡写,他素知白晏臣此人行事冲动鲁莽,故意撩拨,火上浇油。
“哼!”白晏臣冷哼一声,正待继续,忽然感觉後背笼罩在无边拳风当中,仿佛随时可能压制欲死,他得脸霎时惨白,这内力,分明是只有历代僵命城主才能习练的天凰断脉诀,他心知郗玉冢就在他身後,刚才的心思霎时褪却三分。
郗玉冢没有理睬他,对沈缁雅径自说,“少舫去了麽?”他口中之人,乃是僵命城的月殿殿主穆少舫。
“已经去了,城主放心!”沈缁雅进退有度的回道。
“让他做做样子就可,不必太认真!”郗玉冢摇头,眼神一闪而逝的温柔,他猜得到那作乱之人,除了他床上那个乱发脾气的小狐狸,还能是谁,眼下他关注的是另一件事,“那震天堡之人还在雾林中困著麽?”
沈缁雅答道,“城主吩咐过,自然不会让他有逃脱机会!”
“可知震天堡出了何事?”
“探子也有了回报!震天堡的小公子身中奇毒,奄奄一息,他等遍寻名医,走投无路,这才想到了寻……聂公子!”沈缁雅知郗玉冢不喜“寻魔医”这一绰号,於是硬生生的改口。
“是何人下毒?”但凡此等事宜,郗玉冢是要玩弄於股掌之间的。
“唐门双杀!听说那小子迷恋上唐门的一个旁支的女子,而唐门坚决不准,才暗下毒手,如今唐门和震天堡视同水火,厉怀谡向来宠爱这个幼子,他已经放出话来,若然有什麽意外,必让唐门不得善终!”沈缁雅据实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