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睡桃花,是一种很阴损的毒,因为中毒者首先情欲勃发,不可自制,然後身体僵硬,不得动弹-
截脉术,是江湖十大异功排名第三的武功,截脉类似於点穴,但是绝对不同於点穴,截脉可从一处脉动喷薄内力进而瞬间麻痹周身,不得动弹-
所以此时的上官瀛邪,和聂徵狐,真可谓是,面面相觑了-
彼此之间明明没有距离,明明欲焰高涨,但是,丝毫不得解脱,只剩下对方的容颜,和渐猝的喘息,一丝,一缕,不绝於耳-
有点,失控了-
上官瀛邪忽然发觉,身下的男子,那凌乱的眼底,氤氲的情雾,有点奢靡,但是绝对倾动,微张的唇,干涩的几乎要泛起薄皮,有一瞬间,他忘却了所有计谋,不过,想要轻轻的,啄吻一下-
聂徵狐蓦然察悟,身上的男子,额前一滴晶莹的汗水,竟也如此压抑的,顺延著那轮廓分明的鼻翼,轻轻的滑落,悬空,然後,滴在自己唇上,涩涩的,竟也引发一阵彻骨的酥麻,然後再一滴,萦然不坠-
“徵狐,你硬了哦-”上官瀛邪知道自己一定要说些什麽,否则有些什麽,会在此刻,镌刻-
“那是你侍寝有力,应该怎样奖赏呐-”聂徵狐轻轻耻笑,然後,屏息凝神,否则,有什麽,会在此刻,铭记-
……
“奖赏麽?那麽,就让我服侍你解脱-”上官瀛邪忽然一声低吼,身体,竟然从人面睡桃花的禁锢中,回复正常-
“让你服侍,我自是能够尽兴-”聂徵狐邪肆一笑,本能的,双手抓住立即要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丝毫不放松的-
下一瞬间,聂徵狐正要用膝盖,顶撞身上男子的腿上穴道-
下一瞬间,上官瀛邪来不及挣脱自己被束缚的双手,只是本能的,以自己劲实有力的大腿,压制住身下想要作乱的双腿-
两个人,四肢紧密交缠,再无缝隙了-
……
“我们,大概还有一刻-”聂徵狐夭魅一笑,上腹可以感觉到,彼此的男性并列贴服,那种膨胀的轮廓,交织磨挲,隐约炙烤-
“一刻锺麽?足够满足了-”上官瀛邪躬起劲瘦的腰身,然後模拟挺送的姿势,两个人的男性,在前後磨蹭中,夹杂著布料丝绸般的钝感,渐渐麻痹-
“嗯─”聂徵狐刹那溢出一抹呻吟,但觉细碎的快感层叠累积,腰椎处的酥麻,蔓延在血液中的沸腾-
“告诉我,舒服吗?”上官瀛邪感受著彼此棱部有力的撞击,从未有过如此的磨合,但是yù_wàng,竟然如此崩溃般的袭来-
“就凭你……”聂徵狐难耐的,挺送著髋部,那呻吟,已然支离破碎的,差点,差一点-
“说-”上官瀛邪但觉燥热侵蚀了丹田,急欲pēn_shè的感觉,环绕著囊部额达鼓胀,差点,差一点-
“舒服……”
“徵狐……乖……”
瞬间的空白,让彼此的思绪,交织错乱,浓浊的液体,染湿凌乱的下裳,散发著淫靡的味道,让人有种迷失的惘然-
……
唯独烛泪,一滴一滴,落尽尘世-
……
轻轻的,门外细碎的敲动-
“主人?”
任醍自是谨慎-
“喂,起来啦,时辰到了-”聂徵狐自是淡漠,推攘著身上男子-
“徵狐,这麽无情麽?我们已是,如此亲密-”上官瀛邪自是轻笑,任凭彼此相偎的男性,不由磨挲-
“亲密麽?这算什麽,或许,我们应该,更加亲密一些-”聂徵狐蓦然翻身,跨坐在他腰腹之上,然後双手勒紧了一根银丝-
那是他的独门暗器,悬凝丝,此刻深深的,勒入了身下男子的颈间-
上官只觉的自己肌肤渐渐灼痛,呼吸一促,“那麽,我们可以试一下-”
他怡然扬起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泛著墨气的匕首,堪堪三寸长的黯色刃身,抵在他的後心-
那是他的短刃墨歃,此刻浅浅的,插入身上男子的背脊-
……
两厢僵持,彼此粲然一笑,竟在不言-
……
上官瀛邪的笑,是那种靡失尘世的笑,机关自是无所雕琢,拈手即来-
聂徵狐的笑,是那种嘲讽蔑然的笑,睥睨天下,自有一番风情-
所以他们几乎是同时撤去彼此的利刃,然後若无其事的,自是整理凌乱衣衫,默契不语,唯独烛火妖冶-
上官瀛邪并未再望却那个此刻颊侧微红男子,他不禁屏息,收敛内欲,有些放纵,彼时奢侈,起身,推门,任醍神色忧虑万分的,竟是失态的,径直向阁内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