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可能就是当年叛逃者之一。
“陆小凤,你果然是个混蛋。”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是个混蛋。”陆小凤掏了掏耳朵,哎,真是无奈,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陆小凤是混蛋呢?其实,他并不是那么的混蛋。
玉烟小心的把信放入木匣子里,然后盯着陆小凤道:“那个人,就是如今名满天下的殷——”
陆小凤耳朵一动,侧身将飞来的飞刀夹在两指间,皱眉看向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玉烟,低叹一声,上前蹲下,将玉烟睁开的双眼合上。
“陆小凤果然是个混蛋。”
说完,飞身从窗户中离开,没离开多远,只听见秦淮楼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接下来的几日,茶余饭后都能听到酒客们提起秦淮楼已经香消玉殒的花魁玉烟,惋惜这样一位才情俱佳的佳人就这么去了。
陆小凤坐在房檐上,静默不语,只得仰头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京城中,花满楼并未在客栈内,也不在花满轩的府中,而是在李寻欢的府上,面前摆着一盘棋,照棋局看来,这一盘,白子胜。
“花兄似乎不急。”
“有些事,急不来。”花满楼微微一笑,落下最后一子,对李寻欢拱手道:“这局,李兄承让了。”
“哈哈,果然是花满楼,在下才疏学浅,班门弄斧了。”
花满楼果然是一个让人容易忘记他是瞎子的人,闻声下棋,这还是李寻欢平生遇到的一件有趣的事。和花满楼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能感受到花满楼对于生命的热爱,这个人,真让人意外。
算了一下时辰,花满楼站起身道:“今日已经晚了,在下不耽误你办公,这便告辞回客栈,改日再叙。”
“那我送你一程。”
“嗯。”
不推辞,花满楼点了点头,抽出折扇,信步往外走,李寻欢跟在他身边,并没有半分把花满楼当做瞎子的照顾,只是提及一些自身经历的趣事,两人说笑,倒也是引起不少女人侧目。
这般丰神俊秀的两位人物,一同出现,即便是不能结识,光是看着也够养眼。
“李兄不必再送。”
“嗯。”
花满楼微微颔首拱手后先行转身,继续往客栈的方向走,李寻欢在后面站着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却是无聊到家才会看一个人走路,不由得摇摇头——有这功夫不如多费些心思在公务上。
朝廷之事,真是头大。
回到客栈,客栈的伙计站在门口似乎等了有好一会儿,见到花满楼后上前低声道:“七少爷,有信鸽到。”
“前面带路。”
伙计带着花满楼来到客栈的后院,花满楼将信鸽腿上帮着的竹筒取下,对伙计点了点头,道:“去弄些水过来,我上楼去,一会儿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