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只畜生,竟敢瞧不起我!”容达布满阴霾的脸皮抽了抽,他暗自咬牙,五指虚握,身边环绕的钢针飞速流转,最后行成一团无死角的针尖罩,追着白狐罩过去。
夜铮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扭头望向叶少卿,见他指下的镌刻印记即将画成,已经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
同一时间,那密集的幽碧细针也到了近前,容达见它不闪不避,不喜反惊,果然,所有的毒针仿佛扎在一个坚硬无比的透明护罩上,清晰地发出无数碰壁折断的叮叮声。
武器被毁,容达的意识海也受到了一些反噬,但是比起心理上的冲击也算不了什么了,他惊疑不定地盯着夜铮,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青年的身份。
然而急于得到幼兽的红衣祭司却对他的失利相当不满,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肚子,缓缓上前几步,抬起右手,乳白色的光晕瞬间在他食指尖聚集,幻化成一道道光圈。
一支队伍中有没有圣术师存在,完全是两种概念,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正儿八经的教廷红衣祭司。
那光圈落在容达身上,手臂上的伤口顿时不再流血,本已毁坏的毒针又重新凝聚而成,甚至比之前的更长,更尖锐,更密集。另一部分光圈落到围攻母赤燎的每个剑士身上,顿时在无形之中组成了一张透明的网,将空中腾挪的赤燎死死往下压,不到片刻,她身上又多了数道伤口,为了对付这只异兽,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眼下,唯一一个能自由行动的夜铮,虽然不惧容达的攻击,却无法放任对方打扰叶少卿。
果然还是该先解决那个红衣祭司的……
夜铮冰冷的目光逐一扫过敌人,最后看向独角马上的李主祭,后者的视线跟它那双暗金色的眸子一对上,仿佛被一座巍峨的冰山照头顶压下来,瞬间有种如坠冰窟之感,莫名打了个寒战,连带着独角马也不安地撅了几下蹄子。
夜铮只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离他最近的容达身上,随着瞳孔收缩,之前那随意懒散的气势为之一变,盯住他的眼神如同盯住农夫的蛇。
容达吓了一跳,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好像面前对着的不是一只狐狸,而是能轻易收割自己性命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