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是肉麻,你饶了我吧。”文渊哀求。
“稍微修一修,人会更帅气。”江离不容分说,把他按在沙发上,“最近你的眼睛越来越水灵,美目得有俊眉配哈。”
文渊又是一哆嗦,挣扎欲起,触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只好变乖。
老是迁就他,都腻味了,烦!
文渊的眉毛生得有点奇特,前密后疏,眉骨略高,近看没什么,远看微有断折之意。江离小心帮他剔除眉骨下和眼旁的的些许杂眉,再用眉笔简单扫了扫,然后让他照镜子,问是不是好看一些。
还别说,果然愈显生气。
文渊苦笑道:“一把岁数的人了,涂脂抹粉羞也不羞,你想把我变成老妖怪么。”
“时代不同啦,别拿老眼光看男人。”江离眨巴眨巴眼皮,“老婆,打一炮再走好不好?”
正值非典肆虐,广大人民群众谈虎变色,上海的疫情虽不比北京、广东严重,聚会通告一出,江离估猜多数人仍不敢来。不料一到现场,人头攒动,与会者之众,大大出乎预料,尽是二十出头的少年男女,个个打扮出彩,一眼望过去,没几个纯纯的黑头发,一半人的耳朵还闪着光。
文渊摇头,年轻人的场子,咱一老家伙跑来凑啥热闹。
“没到三十呢,老个蛋蛋!”江离要挽他的手游街示众,“紧张的话,挨着我。”
紧张个蛋蛋!爷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见过多少大阵仗,还在乎一群同志?
文渊白了他一眼,双手往裤子口袋一插,“爱卿,头前引路!”
单行线上前相迎,朝气得好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他本名古岳,虽然不是什么大帅哥,但以其三十而立的年龄,依然保持阳光风采,实属难能可贵。
“九天揽月、文圈儿驾到!”古岳朗声宣布。
他和江离同是“基本国情”的创立者,算是老相识了,此番重逢,分外亲热。
不过文渊发现,古岳似乎对自己更感兴趣,总是不经意踅摸自己两眼,不禁偷着乐,这是将要被泡的节奏么?
同志们蠢蠢欲动,江离的粉丝不少,个个冲他打招呼,其中某人见过他的照片,指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独钓寒江雪。大家的热情益发高涨,除了几位传送眉目的清高人士,就算不围着他转,也是咬着名字叽叽咕咕,渐渐把文渊晾在一边。
文渊决定共产共夫,躲得远远的,坐看粉丝们拥戴他。有古岳陪着说话,倒也不寂寞。
“没想到他这么出名,该不是花花公子吧?”文渊对老公的过去所知泛泛,趁机想了解一番。
古岳说:“花花公子倒不至于,他的文名在圈内盛极一时,出版过几本。中国这个环境,同志文学能走正规出版途径很难……”
文渊“嗯”了一声,听古岳细数江离的风光,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暗爽。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坐着,微微侧头,偶尔顾盼左右,眼神中自有一股俾睨气势。
古岳自营一家外贸公司,生意做得很是红火,有钱人无论到哪里都受人追捧,此时见文渊待自己不卑不亢,甚至有点淡淡的傲慢,反而越发喜欢。
“圈圈,你是做什么的?”古岳问。
文渊语塞,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