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的西南港,总是在夕阳柔和的橘色光线映衬下显得充满了温馨的感觉,勤恳工作了一天的舰娘们,在老板们的热情招待下,坐在各式各样的摊位上,吹着海风,喝上两杯小酒,享受着晚间部分沿岸地区灯火管制之前一天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而港务监督和军部人士们则是在一处隐蔽却格调十分高雅的旋转餐厅里俯视着整个雄浑壮阔,生机勃勃的西南港,品尝着一些远渡重洋才来到此地的稀有食材和美酒。
不同于入夜后的放纵和寂静,如果给这个时刻一种感觉上的描述,大概大多数在此生活和工作的人都会选择“幸福”这个词吧。
不过有时候这种幸福会暂停那么几天…
“这次的风暴潮来势迅猛,风势猛烈的台风风圈逼近的时刻正好赶上了天文潮,出于以前的经验,我们建议采取保船封港措施,除去必要的执勤舰队外,其他的实体船只和舰娘应该集体予以召回……”一名身着蓝色制服,领章上勾画着铁锚标记的站在黑板前,对上面挂着的地图指指点点。
“整个港口已经下达了二级抗风命令,海军的宪兵部队和岸勤已经开始采取清场措施,务必保证港口人员的生命财产安全。”另一名身穿海军制服,但是戴着代表宪兵部队的白盔的中年人也起身向坐在长桌最前端的一位老人汇报情况。
“船只的召回令发布了吗?”那位老人则是看向坐在长桌最末端的一位舰娘和气地询问道。
“当然,请您放心,我们家提督大人可是很靠谱的,不像某些人,这么晚才出气象报告…”那位舰娘则是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改制巫女服,将衣服里穿出的稻草绳打成的结捏在手里把玩起来,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总督却是不以为意,反而一脸和善地微笑道,而站在黑板前的那位港务官则是有些尴尬。路基的气象站和散布在沿海中的气象观测点联络困难才造成了这次预报的延误,而负责线路维修的工程部门才是真正应该背锅的人。
“你不能这样讲,我们拿到数据的时间太晚了,都是检修部门…”港务官小声争辩道,不是他怂,而是他面前这位可是着急了脸总督都敢揍的人……
“no,don’tmeanyou.(不,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那位舰娘站起来,理了理自己巫女裙的下摆,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坐在长桌上的所有人,用一口带着浓重日式腔调的英语一字一句地说着。
“ime****lofyou…arerubbish.(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在场诸人的蔑视,拿起连封口都没有拆开的会议资料扬长而去。
会议室里沉默了良久,有些人被气的不轻,脸色发紫,将手里的文件都抓出了手印。还有些人盯着总督的脸色,希望这位西南港的最高首脑能够表个态,最好是对这种藐视长官的行为作出惩戒。
“我们继续…”总督紧紧地抓住了手中将官刀的刀柄,手臂上苍老的皮肤内隐隐显出青筋,语气虽依旧和善,但眼神中积蓄的愤怒已经出现了爆发的征兆……
一个港口的商务保护和港口事物管理总官和总督的阶位上是平等的,分管财权和军权,合作协商港口的政策,保证港口的盈利和军事开拓。
但在西南港则有所不同,商人只闻总督之名,而对总官却知之甚少,总督势力一手遮天,明明和自己平级的商务总官却被安排在了会议的末席,而那位总官做得更绝,如此重要的应急会议只派出了自己的秘书舰参加不说,那位秘书舰还在会议上大(you)放(li)厥(you)词(jie),这显然是一种激化矛盾的做法。
“逼我摊牌么…那咱们走着瞧!”总督,摸了摸额头上一道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目光中的戾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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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如果这时候来了风暴潮那简直就是灾难。”坠樱感受着逐渐加强的风力和高翻的巨浪,心里回忆着西南港有关于风暴潮的记录,在第五次开拓的前后出现过一次6米级别的风暴潮,造成的损失甚至超过在开拓初期几次被深海大规模集群炮击和轰炸所造成损失的总和。说是让总督府一夜回到解放前真是一点也不夸张。海堤里程的一半被破坏,沿海地带的工业设施几乎全灭,而在大洋彼岸,出现过一次7.5米级别的风暴潮,直接摧毁了一个总督府几乎所有的前进基地。至今那里都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东方和抵前虽然有办法自己躲过风暴潮,可对于自己和昆明却是无能为力。
“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昆明凭借自己极好的目力率先发现了目标。
坠樱和两只深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点,并且还在不断放大。
“一艘船…是军舰。”东方姬也看到了那个黑点的大概轮廓。
“奇怪啊…他们应该接到风暴潮的警告,就近港口规避才是…而且他们来这儿干嘛,这么点大的破岛…”
“难不成是想在这里下锚?不怕触礁么?”坠樱盯着那个慢慢放大的黑点,仔细辨识着军舰的型号。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个岛周围是不是过于干净了一些,我的无人机和直升机侦查的时候周围的海面下居然连一块礁石都没有,这很不正常,根据我的航海经验,这种岛屿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