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超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又觉得额头顶上有点痛,手伸上去摸,靠,这什么东西贴头上,泊超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去找镜子,啊!腰怎么也那么痛?
泊超手捏着腰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镜子一照,发现额头顶上贴着纱布,这怎么搞的,昨晚摔了?泊超皱了下眉头,动手慢慢撕开纱布的一角查看伤口,发现额头只是青肿了些,并没什么疤,泊超放下心来,把纱布撕了扔一边。
昨天?昨天……
泊超靠在桌子上,闭紧了双眼,慢慢咬住了下唇,腮边的肉似乎在抽搐,突然转过身,猛地打开桌子中间的一个抽屉。
抽屉里赫然躺着一张红得刺眼的喜帖。
手变得有些僵硬,泊超慢慢翻开那张喜帖。
上面印的婚宴时间是十二月三日,就是昨天。
泊超再翻开喜帖里夹的一张信,里面简短写了几句话:
虽然知道你也不会来,但还是需要告诉你我结婚的消息,抱歉,四十岁的婚约我先违约了,祝你也能早日找到另一半。——赫
泊超一个字一个字又看了一遍,然后合上喜贴,拿在手里,慢慢地撕成了两半,叠上,再撕成了四半,再叠上,继续撕。
撕纸声掩盖了推门声,门露出条缝道,政源探头探脑钻了进来,望见桌边的泊超,政源叫了起来:“泊超哥你醒啦,我正打算叫你起床。”
泊超看了政源一眼,走到纸篓边扔了手里的碎纸。
政源好奇地看着泊超手里红色的硬纸片儿,笑着问:“这是请贴吧,谁的贴居然有劳你撕得这么碎?”
“这不是小孩子该管的事。”泊超头也没抬又转身去桌子上找手机。
“我也成年好久了好不好。”政源没再多问,退后两步仰身倒在泊超的床上,用力弹了弹,乐呵呵地说:“啊,我总觉得泊超哥的床比我的床舒服。”
泊超回头看了看,随口说:“你那么喜欢,那今晚睡我床上啊。”
“你不是说只有你老婆才能睡你床?”
“我不介意你当我老婆。”
“我介意!我还要娶老婆呢。”政源连忙从床上蹦了下来。
泊超摇头笑了笑,打开了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但没一个是必须回的,也没一个是想回的。
泊超将手机放在一边,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问:“政源,我头上这伤怎么回事?”
“你自己不知道?”政源反问。
泊超皱着眉头又回忆了下,“我只记得阿云陪我在七巷喝酒,怎么喝睡了我也没印象。”
政源看着泊超,呵呵呵地笑他:“阿云哥说你昨天喝醉撞桌子上了,还把何医生请到家里来,不过何医生说没什么事。”
泊超点点头,又问:“我没干出什么麻烦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