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顶魔教教主的光环,众人顿时将邢无风当成了英雄来崇拜,闪闪发亮地仰望着他,就差没有给他鞠个躬了。
“阿弥陀佛,原来施主就是邢教主,贫僧在这里恭候多时了。”美貌和尚朝着邢无风行了一个礼,然后微微侧开了身子,素手一抬,“施主,请。”
邢无风不知道和尚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要跟他比试武功的话,不用比他就输了。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擂台,又看了看篓筐里的池毓,他最后两眼一抹黑,提步走在了前头。
因为脚踩御风靴,邢无风直接在心底默默念了那句傻逼口诀,在众人一脸的崇拜之中悠悠然落到了擂台上。
底下这伙人都是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派,光是从看台到达擂台就要刷下一批人。剩余的人有用爬的,有用跳的,还有用叠罗汉推上去的,像邢无风这样姿态好看地飞上去的,在江湖之中也没有几个。
顿时,他们对魔教教主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和尚面上一派平静,也施展轻功飞了上去,当然与邢无风相比还是逊了一筹,毕竟武功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跟金手指比不是。
邢无风甫一落地,便踱步走到了池毓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因为内心太过苦逼,邢无风实在是挤不出什么笑意,池毓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子,以为是自己被抓让师傅丢了脸,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师傅,弟子技不如人,丢了师门的脸,还请师傅责罚。”说罢,池毓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了胸前。
邢无风生无可恋地别开了眼,对着身旁的和尚道:“敢问大师,毓儿到底犯了何事,你这样对待与他?”
输人不输阵,邢无风气势做得很足,眼神定定地盯着和尚的脸。
“阿弥陀佛。”和尚又照例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然后才道:“贫僧游历四方之时,恰巧遇到这位小施主大开杀戒,不仅如此,他还将尸体大卸八块,砍下了脑当球踢。贫僧见他年纪尚小,制止了他的行为之后,有意放他一马让其重新做人,可这位小施主戾气太重,非但不服管教,还威胁贫僧,说要让施主你来对付贫僧,于是,贫僧就来了。”
邢无风这才知道什么叫实力坑师傅。
他转过头,目光严厉地直射向池毓,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好几个洞,“毓儿,可有此事?”
池毓重新抬起了脸,毫无愧色地道:“刀剑无眼,比武之时生死在所难免,他们败了就是败了,弟子并不觉得有错。”
邢无风本来想劝少年低头,好让和尚放池毓一马,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个魔教大魔头劝人向善,这不是在开玩笑呢吧。正在他犹豫之际,和尚对池毓道:“虽是生死有命,但你本可以放过他们,却偏偏对他们下了毒手,这明显有违天道,贫僧降服你乃是顺应天意。”
和尚是个话唠,池毓这一路上没少被这和尚教育,早就听烦了他那所谓的大道理,再加上此时有师傅给他撑腰,便将这几日来心口积压的恶气尽数倒了出来。
他骂道:“死秃驴,你是什么人,我师傅都不曾这样训过我,我爱杀谁杀谁,有你什么事?”话毕,少年直接看向了邢无风,“师傅,你快快将这死秃驴杀了吧,这些个正道人士最爱唧唧歪歪,听他们说那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邢无风不得不出声喝道:“放肆!”
他要被这死小孩连累死了,早知如此,他应该在对方向他求救的之时,就直接装傻充愣的,让他自生自灭去。
池毓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凶他,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轻声道:“师傅……”
“不要叫我师傅,本座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徒弟。”邢无风一甩袖子,对他疾声厉色道。
果然,他被死秃驴抓住,让师傅感到丢人了。
这么想着,池毓有些泄气,重新埋下了头,“师傅,弟子知错了。”
邢无风故意这么训他,就是想让池毓认错,然后好让和尚网开一面。因而听到这一句话,他眼睛一闪,问:“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