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肯定,然而心里却莫名觉得踏实许多。
可还没等他吭声,沈彻已一把拉住沈徽,含笑道,“东西你拿走就是,这个人,我留下可还有用。”
容与就站在他二人面前,听见这话的一瞬间,他做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举动,迅速抬头望了一眼沈徽,眼里满是无声哀求——这已是他眼下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沈徽看见了,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沈彻手里抽出,苦笑一声,“大哥留他做什么?莫非建福宫也缺总管不成?你是知道的,我书房里一直缺个通文墨的内侍,前阵子让内务府挑了一遍,好容易才挑上他,因怕他年轻不踏实,先调到御用监历练两天。大哥身边已有那么多可心的,不如就让我一次如何?”
语气里颇有几分求恳的味道。
容与想起曾听人提起,升平帝的两位皇子里,秦王最和善好说话,楚王则因时常外派办差,养成了强悍冷酷的性子,眼高于顶目无下尘,宫内宫外的人背地里都叫他冷面阎罗。
如今听他温声细语,实在很难将他和这个名号联系在一起。
沈彻犹豫不决,似乎在揣度沈徽的认真程度。良久,一笑道,“既这么着,我不和你抢人,你带了去就是。”转脸对容与道,“还不谢谢二殿下抬举,他调理出来的人,日后可都是有大出息的。”
一句话,对于对容与来说无异于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