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就说:“再过一会儿,我们报社的主编就要下班了,你到停车场外面等着,等他的车子出来,就去拦他的车。”
肖城眼前一亮,他问保安:“不知道你们报社主编的车子的牌照号是多少?”
那保安给他写了一张纸条,又嘱咐他不能告诉别人是他说的,肖城不停的点着头,对这个保安再三道谢,就往报社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等着了。
这么一等,又是两三个小时,肖城终于看到报社主编的车子缓缓从地下车库里开了出来,肖城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拦住,幸好车速不快,车子在距离肖城两三米的地方紧急刹车。
车窗降了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半个身子,满脸黑沉的朝着肖城吼了一句:“你是要找死吗?”
这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长着一张方脸,头发微微有些花白,就是吴市晚报的主编陈冈,肖城红着脸,他跑上前先跟人家道歉,说道:“实在不好意思,陈主编,我找你有事情。”
陈冈还是很生气,他朝着肖城瞪了一眼,说道;“有事也不能这样拦车,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肖城不停的跟他道歉,他对陈冈说:“我叫肖城,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想就贵报社这两天报道的新闻,找你反应一些情况。”
陈冈听他自我介绍后,抬眼看了他一下,疑惑的说道:“你就是肖城?”
他身为报社的主编,对报纸这两天连载报道的那个弃养生母的老师还是比较有印象的,不过眼前这人,倒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肖城点了点头,他说;“因为没有预约不能见你,所以我才跑到这儿等你的。”
陈冈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肖城望着他,正色说道:“昨天新闻刚刚报道出来时,我就已经跟贵报的陶记者联系过,并且专门跟他澄清过里面的一些不实内容,他本人是承诺我会进行核实的,没想到今天贵报还面继续刊登这则新闻。”
陈冈眉头一皱,他身为报社的主编,只要新闻的政治导向没有问题就可以了,至于新闻真伪性,一般都是由写稿的编辑来负责,陶志那篇新闻是他自己跑出来的,文字内容也是他本人编写的。
陈冈将车子靠边停下,他下了车,问肖城:“你有再找陶记者反应过吗?”
肖城说;“他不肯见我,也不回我的邮件。”
陈冈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陶志是个刚出社会不久的大学生,来他们报社才几个月,平时跑新闻很积极,不过因为还在实习,所以出头的机会不多,这次他跑的这条新闻出来后,反晌不错,他今天才刚刚表扬过他,没想到当事人就找上门来了,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肖城看了一下陈冈的神色,他继续说道:“整件事情陶记者在做报道的时候,没有找我了解过任何情况,并且面我澄清后,还依然进行不实报道,他的这篇新闻内容已经给我的家人和工作带来很大的不便,我希望能跟陶记者见一面,并且还要求他登报道歉。”
陈冈他沉吟片刻,他望着肖城,对他说道;“肖老师,你看这样行吗,我既然是报社的主编,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要先跟陶志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确实属实的话,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肖城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他留了陈冈的电话,追问道:“我明天可以知道事情的结果吗?”
陈冈说道:“明天就会给你结果。”
肖城向他道谢,与陈冈分别后,肖城便回了家,此时他二叔和航叔已经到饭馆去了,出门之前,肖城没有带手机,他这会儿回家,刚打开手机,一个个陌生的电话都打到他的手机上,他刚刚接听,里面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骂,根本不给肖城解释的机会,肖城被骂得灰头土脸,毫无招架之力。
刚开始的时候,肖城还会解释两句,后来他发现,人家打他电话过来,根本不是为了听他解释了解情况,纯粹是为了打过来骂他解气的。
肖城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些人倒是个个都是热心肳,可是怎么也不想想事情真假呢,他们倒是只需出一张嘴皮,可是却他生活带了多大的麻烦啊。
短短半个小时以内,肖城的电话几乎没有消停过,到最后,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索性关上手机,连电话也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