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闭着眼睛'哼'了一声算作应声。
展昭也'哼叽'一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公孙被庞统直接拎回自己房间,一直到爬上床都是一脸的郁闷,踢开被子把自己裹进去。鼓着腮想着要不要明天晚上把展昭骗过去。与庞统相比,展昭要靠得住得多。转念一想又不行,展昭靠得住,他身边那白五爷可没有任何他们是在夜闯皇宫,闹不好就要掉脑袋的自觉。转了个身,抱着脑袋继续纠结,纠结来纠结去的,竟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赵虎又跑过去砸展昭房门。展昭睡得正香,听见声音不禁眉头皱的死紧。白玉堂动了动,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身子挨近,闭眼继续睡。
赵虎砸了一会儿,停了手,然后开始扯着嗓子喊:“展大人!又死人了,庞将军一会儿和大人去早朝,让您跟公孙先生去现场瞧瞧。”
展昭'哼叽'了一阵子,爬起身闭着眼睛抓衣服。白玉堂伸手把衣服拽过来,适时的递到他指边,嘀咕了一句:“怎么成了懒猫了。”
展昭睁眼瞧他,咧嘴一笑。大清早的肚子里一点坏水儿也没有,眸子亮晶晶的。然后手臂张开,对着白玉堂:“泽琰,衣带。”
白玉堂轻笑了笑,伸手帮他把衣带一根根系好,再套上鞋坐在脚踏上给他套袜子和官靴。然后拿了官服过来,再开始系腰带。展昭全程就负责咧嘴笑,最后拿了巨阙出门去。白玉堂本就不嗜睡,一直以来睡觉时唯一的乐趣就是可以抱着猫,而且猫儿还不会随时捣乱。这会儿猫跑了,他自然也没了睡意,拿了绝尘出去喝酒。
开封虽大,但美酒能入白五爷眼的,还就只有醉仙楼了。
清晨路上还没有几个人,商家也没开几家。醉仙楼虽然大,却也卖早点,这会儿倒是开了。店伙计正忙活着,包子馒头的一屉一屉往外搬。
白玉堂抱着手臂在一旁瞧着,想着展昭没吃早饭,买些给送过去。那猫看着嘴不挑,实际上比他白五爷好养不到哪去,只不过遇着谁都给些面子罢了。白玉堂捏捏下颌,干脆,每种都买四个,让那猫自己挑。
伙计笑眯眯的给白玉堂端了几层屉笼,白玉堂拎了继续满街逛。既然要给展昭买吃的,那酒是喝不上了。全城的早点铺子已经全开了,反正有时间,不如就挨家瞧瞧。记得展昭提过有些喜欢的,可是说的时候一句带过,白玉堂也没记全。白玉堂沉吟半晌,干脆,瞧着有印象的就都买些算了。
☆、第39章 全都给你买
这几日的相安无事,众人都以为西街也就算太平了。没想到这一大早的,琪阁的花魁就被自己的贴身丫鬟发现死在了闺房中。
琪阁之所以取名为‘琪’,一取满室奇珍没雨之意;二取起同音异字的‘棋’,琪阁中就连小小丫鬟都是棋艺精湛,花魁棋艺更是连朝中许多大元也不敢小觑。
花魁名唤‘残棋’,没人知晓为什么这么个绝色美人,要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想来是很喜欢研究那些古人传下来的棋局吧。
展昭和公孙到时,琪阁门口已经聚满了人。张龙、赵虎上前把人群分开,待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在跟上去。
大厅里老鸨子哭的撕心裂肺,两只眼肿得像核桃,满脸的妆也花的不成样子。若是大半夜的出去给人见了,非要吓哭几个不可。几名姑娘丫鬟的也跟着一边哭一边安慰,模样瞧着到是惹人心疼。
公孙提着药箱随丫鬟上了三楼,展昭留下来问些线索。却被那老鸨子领着一群姑娘围住了哭诉,臊得他又从耳朵根子红到了脖颈。最后不得已,搪塞了几句话,把一旁看热闹的张龙赵虎拽来顶数,自己转身就跑了。一跃上了房顶,想着还是直接从窗子进去安全些。
就在展昭倒垂下身子,准备推开窗子往房间里钻的时候,余光却瞟见了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就在对面快云楼里。抬头看去,果然见一个人面朝着他,坐在正对着这边的房间里。只是他的视线被雨搭割断,再往下稍移,便只能瞧见那人的肩膀以下。
展昭倒挂在房檐上,尽量探身去看。一点一点的,能瞧见脖颈。在向上,能看见尖削的下颌;再然后是一张一合的双唇。就在展昭就要看见他鼻子的时候,他突然起身,朝窗子走了过来。伸手过来,直接关上了窗子。
展昭耳朵轻轻动了动,听见窗子关上的那一声轻响。从房檐的阴影里探出头来瞧了瞧,松了口气。翻身回了房顶上,盘腿坐定开始敲下颌思索。
刚刚躲进来时,整好看见了那人一直被遮挡住的上半张脸。那人唇以上的部分全部由面具盖住,而且这面具瞧着应该不是原本就是半张,唇上的那部分有很明显的断痕。
这厢展昭正想着那带了半截面具的人究竟是谁,公孙已经从那花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下楼时却只瞧见了那依旧哭做一团的老鸨子和姑娘们,还有黑着脸被晾在一旁的张龙赵虎。
公孙合上药箱,拿着沾了药水的帕子擦手。环视一周后,问道:“展护卫去哪儿了?”
张龙张口刚要回答,赵虎傻呵呵笑着,开了口:“展大人逃啦。”
外面刚从房顶上跳下来,打算迈步进来的展昭闻言,脚步一顿。伸手掩了眸子,又默默退了出去。
公孙轻咳一声,掩饰了没忍住的轻笑。道:“尸身送回开封府。”转身就出了琪阁。
也难怪展昭要跑,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