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也没办法啊,公子,那人得罪不起啊。”老鸨说着就要跪下。
“晚霞现下如何?”丁应文拉住两人问道。
“差点忘了,晚霞在房中寻死觅活,公子快去看看她吧!”老鸨一拍脑袋。
“老弟先上去,这里我来。”丁应文也示意刘禹。
走进晚霞房间的时候,刘禹看到姑娘倚在床前,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刀尖对着自己的颈下。
打发走围观群众,刘禹坐到桌边,自顾自地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茶。
“晚霞,都能下床了,还不过来侍候,你是不愿了么?”
“公子。”晚霞丢下剪刀扑过来。
“慢点慢点,水都洒了。哎。”刘禹干脆扔了杯子抱住她。
“公子,晚霞只求一死,唯有一愿,死前能再见公子一面。”晚霞放声大哭。
这傻姑娘,刘禹捧起她的泪脸,慢慢低下头,一点点地吻过去,额头,眼睛,脸庞,嘴唇。晚霞热烈地回应着,水乳交融,不可自抑。
“你还病着,今日可好些?”刘禹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起丁应文还在外面。
“好多了,只是这事......”晚霞有些情动,红晕满颊,羞不自胜。
“晚霞不相信本公子?”刘禹拢了拢姑娘的头发,看得出来,起来没梳头。
“不是晚霞不信,公子可知,妈妈很是找了些门路,都无人敢应,那人实在强横。晚霞死不足惜,只恐带累公子。”
能在这繁华之处开这青楼,那肯定是有靠山的,只是对上怯薛,有些不够看。
“既是信了,便不可再寻死,记住,你是我的人。”刘禹想到了一招。
假死脱身,很多电视小说都用过的梗,最著名的当然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只是这药,刘禹想去现代找找,科技那么发达,应该问题不大。
“老弟可在?”丁应文在外面拍着门。
“东家请进。”刘禹放开晚霞,嘱咐她去擦把脸。
“姐儿可否暂避一时,丁某与刘公子有话要说。”丁应文在他边上坐下。
晚霞点点头,端着铜盆走了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我已经遣人送信去了,一会便有回音。”丁应文说道。
“嗯。”刘禹也不问他送信给谁,想必也是有身份之人。
“老弟果真要如此?”丁应文看着他。
“自然,昨日便签好文书盖了手印,晚霞已经是我的人了。”
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己的女人怎能容人染指。
“代价不小,老弟要有数才行。”丁应文叹了口气。
代价?银子刘禹不在乎,来硬的,一把ak47是否能杀出这大都城?他的雄性激素大量分泌。
过不多时,一个小厮敲门而入,看相貌应该是丁应文贴身之人。丁应文接过小厮递过的一封书信,看了一眼,递给刘禹。
刘禹接过来一看,诺大的一张纸上就写了几个字“知道了,备银拾”。
“这是?”刘禹扬了扬手里的纸。
“十万两白银平息此事,老弟可愿意?”丁应文端起茶吹了口气。
“从那货款中扣出便是,还有所需,东家可以自专。”钱能摆平的事,那就不是事。
刘禹放心了,有钱还真是好。十万两,不过一百面镜子,才700人民币,这也算事?
“老弟豪爽,某不能及也。”这货一感慨就拽文,刘禹就烦他这个。
“让东家搭了莫大人情,不知何以为报。”刘禹站起身郑重施了一礼。很多时候人情是金钱买不到的,刘禹深知这一点。
“无妨,以后老弟多送些好货来与我便是。”丁应文虚让了让。
“不知今日能否带晚霞走,放她在此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刘禹不想再生枝节。早知道昨天就带走人了,能省整整十万两啊。
“也好,免得多生事端,我去与那婆娘说。”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丁应文不以为意。
马车中的晚霞一脸地不可置信,自从德庆楼中逃也似地出来便一直如此。青布包头,一身简单的布裙罩身,洗尽铅华的红牌姑娘只带了一个包裹便跟着刘禹走了。
牵过她的手,扶着下了马车,刘禹指着自家院子对晚霞说:“自此,这便是你的家了。”晚霞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大都东城,丁应文自家的宅院,书房内。一皂袍男子昂首看向壁上挂的一幅“鹊戏图”,丁应文立于身后,状极恭谨。
“文哥儿,听说你昨日遣人去寻那王都知,可有此事?”
王姓都知,内侍省少监,兼管宫内采买,丁家为与其交好不知靡费巨万。
“不瞒大伯,确有此事。”丁应文没有想过欺瞒。
“那哥儿说说,有何大事要劳动内侍都知?”那个‘大’字咬得极重。
此人正是丁家长房主事,内定的下任族长,丁应文的大伯父。
“大伯切莫动怒,应文知错了,但有责罚,无不依从。”
从小训到大,丁应文十分了解这位伯父,千万不能硬顶,爽快认错,才是王道。
“你......你这......”被气得话都哽在了喉里,这侄儿奸滑无比,恨不得一脚踢去。
“也罢,你坐下。”严肃装不成,那便改恂恂诱导。
丁应文依言坐下,洗耳恭听,办事之余就知道有今日了。
“左右不过一个青楼小姐,何苦与人相争,你若想要,哪里买不到,花费几个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