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呢?”唆都的牙根都在打战,嗖嗖地直冒冷气。
“大帅,不是弟兄们不拼命,宋人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咱们撑了一个多时辰啊,若不是要给你报信,末将只怕也回不来了。”统领一下子扑倒在他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苦。
五千之众,以逸待劳,才挡了人家一个时辰,而喻口镇里的宋军,只怕也是差不多的数量,却足足吃掉了自己三万多人,还能有余力反扑,这个明显之极的差距让他的愤怒一下子达到了,“嗖”地一下子拔出佩刀,从那人的后背刺了下去,来人只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宋人来了多少?”他踩着那具尸体一把将刀子拔出来,却没有再砍向其他人,而是厉声问道。
“的们也不清楚,不过至少也是咱们的几倍,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一下子就围了个结实,就跑出来咱们这几个,别的都完了。”
他们的话让唆都的眼前一黑,差一就没站稳,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歼灭五千之众,哪怕是突袭,所用的兵力也绝不会少,没有任何侥幸了,宋人的主力就在背后,而且离此已经不远了,他转身举起佩刀,大叫着发出了指令。
“全军左转,退向淮水北岸。”
不得不,元人的动作很快,就在喻口镇的守军击退了那些骑军,冲到了他们之前扎营的那个地方,除了一个空‘荡’‘荡’的大营,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人影,只是里面留下了所有的辎重,除了粮草,还有许多大车,甚至是拆下来捆扎好的攻城器具,云梯、楼车、投石机等等。
没过多久,从相反的方向上,更多的宋军步卒出现在风雪之中,两边的军士发现对面的居然是自己人,一下子变得兴奋异常,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冲上去拥抱在一块儿,为首的两个大汉各自打量了对方一番,都是一抱拳。
“郑同,尊驾是?”
“楚州都统于文光,你是郑指挥吧,一早就听相公提起过,久仰了。”
都是粗鄙的军汉,学了几句文邹邹的话,立时就有些不耐了,不一会儿,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于文光是李庭芝大军中前锋中的先锋,在他的后头是楚州守刘兴祖,再后一就是李庭芝亲领的大军,等到他们到来的时候,刘禹也从镇子里赶了过来。
“下官见过相公。”在他下马的时候,李庭芝早已经带着一众将校迎了出来,一看到他的身影,赶紧上前扶住。
“好你个刘子青,总有本事让本相吃惊。”
“相公谬赞了,恰逢其会,凑巧而已,不过,幸不辱命。”刘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谦虚,他的这付做派,更对后者的胃口,惹得李庭芝开怀大笑。
“接下来怎么办?”
“相公早有定计,又何必明知故问?”刘禹也是嘿嘿一笑。
“可是淮水就要封冻了,他们跑得太快,只怕追之不及。”
“那就更要争分夺秒,一刻都不能耽搁。”
分秒是个什么东西,李庭芝并不想知道,但刘禹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他头,转身朝自己的属下们。
“来不及休息了,诸位再辛苦一把,追上去,争取,歼敌于淮水一侧,毕其功于一役。”
“属下等遵命,请相公下令。”唰唰地一片铁甲声响,上百名将校一齐低下头,抱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