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瓦里城内外传颂着这样的故事。
麻雀儿拔掉身上的毛,插上根荆条,便成了凤凰。咱们最俊美帅气的二殿下,不仅被偷了传家的宝贝,还被人给强上了。如今二殿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闷在家里好几天,不吃不喝,以绝食来反抗到底。
可惜,最终都没人屌他。
自浣花辰成为他烈山无殇的奴隶后,他烈山的家臣什么的,便都被收买了。不仅不再对他这个主子言听计从,还老虎头上搔痒,开始反驳他了。看着整天黏在一起的浣花辰、言路等人,烈山无殇那眼神几乎能将那些个叛徒全身上下刺个穿,那嫉妒的嘴脸能赶妇女堆中骂街去了。
要是跟在浣花辰身边的是自己该多好,某人自己yy中。。。。。
自那次以后,浣花辰便知道了烈山无殇的另一个身份,无阁的主人。是以,花月不用再去干那养家糊口的勾当了,也就有了闲情逸致,没事儿调侃调侃湖中你追我赶的鱼儿,又笑话笑话追在浣花辰身后的某尾巴大人。只是脑中偶尔又闪出个片段,提醒他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可惜都被他给自动忽略掉了。
当然,作为一个时代俊杰,这样的小事儿又何足挂齿呢。
前几天的炙热,烘烤过后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一丝凉意,天空布满了乌云,大雨即将来临的气息,闷热难耐。
跪在千寿府门外已经四天的珩磨,拖着疲惫的身躯打了个喷嚏,那强健的身体,几天的风吹日晒,终究抵挡不住烈日的摧残。
那天发狂后醒来,他想起了千里为他挡的那一剑,手上还有那渐渐变凉的触感。那一刻,仿佛他的灵魂被抽空了一般,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他后悔,他憎恶自己的懦弱,为什么一个也保护不了。
一步一步的,在众人叹息的眼神中,他慢慢的朝千寿府爬去,手被磨破皮,膝盖在瓦砾上蹭出的血带来的疼痛,根本换不回那早已飘飞的灵魂。那一路上残留的黑色的味道,是那么熟悉又陌生。跟着那味道,终于,他来到了千寿府,只是,那里大门紧闭,将他拒之门外。
他是罪人,是千寿府上下的罪人。所以,这样也是应该。
那些仇视的眼神之所以没有对他拳脚相向,只是看在千里的份儿上。千里用命救回来的,就算是条狗,不能感恩戴德,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自古多情空余恨,付出了不一定就有回报。
他们为他们的少爷悲哀,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差点搭上性命,换回来的不是更加珍惜,而是狼狈不堪的对生命的无所谓。
这个人可恨。
珩磨抬头跪在千寿府门前,干涸的喉咙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睛始终盯着那紧闭的大门。他多么希望那调皮捣蛋的小子此刻能一脚踹开大门,对着他破口大骂,骂他笨,骂他蠢,骂他是个闷葫芦,骂他是个大胡子。可是,等了四天,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止不住的,一滴泪水慢慢的溜出珩磨的眼角,划过脸庞,最后钻入那浓密的大胡子里。他不要就这样放弃,明明还活蹦乱跳的人,不该躺在床上任凭命运摆弄。他要进去,他要告诉那个小子,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平常那么霸道,不要因为这个而突然放弃。不然,他绝不饶他。
起身,许久才适应脑袋的晕眩,珩磨拖着步伐,艰难的走到了那紧闭的厚重的大门,挥起那偌大的拳头,一拳一拳,无力的砸在门板上。他要进去,他要摇醒那个还在睡梦中的孩子,告诉他这个世界等着他的人还很多,想看他健康活下去的人都在齐心祈祷,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
“老爷,这回改用敲的了,您看。。。。”老管家尖着嗓子想千里熏禀报着,他就不明白,既然那是害少爷差点没命的罪魁祸首,为什么不一刀解决了,现在不仅留他一条命,还让人禀报他的一举一动,这都他妈的神马情况。
“随他去,只要不弄死他,别的就甭管了。”
千里熏之所以不杀珩磨,不是他不恨他,他只是想留着珩磨一条小命,待宝贝千里醒了,让他好好的发发气。
只是,千里熏千算万算,他忘了当时是千里主动上前为珩磨挡的那一剑。
“少。。。。少爷!”正在千里熏yy的想着的时候,门外的仆人大叫了起来,手中端着的茶具一应摔在了地上,发出破裂的声音。
“宝贝,你怎么起来了,身体还没好呢,赶紧回去躺着。”
千里苍白的脸越发的瘦削,几天大病,让他先前的丰腴消失不见,此刻那单薄的身体跟浣花辰有的一拼。他微微张开嘴,只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他看着千里熏,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爷爷,饶了门外的那个人吧。”千里深呼吸,说这些话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精力,站立的身体摇摇欲坠,可为了珩磨,他终究稳住了脚跟。
“什么?!”千里熏被千里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一场大病过后,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成熟了。
“我是说,不要为难珩磨。”
“不可能,他惹出的乱子,竟让宝贝糟了毒手,怎么说,他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我。。。”
“好了,不用说了,他的命就到这儿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千里熏不给千里反驳的机会,刚转身准备开溜时,佟的一声,千里下跪的膝盖与地接触时碰撞声。
“爷爷,此世此生,我就认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