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步铎和五六名将军战战兢兢的跪在大厅里,头都不敢抬。扣西和颇颜分立烈山无殇两侧,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大厅里的一众。他们心里那个美呀,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觉,都太他么的棒了,难怪东方那老头愿意整天跟在尊上屁股后,比他们俩肉食多了。云清四人则站在大厅右侧,漠不关心的看着刘步铎一众。
烈山无殇使劲儿的瞪着狭长的丹凤眼,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可是,那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却出卖了他。此刻他有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昨天的战斗已经结束,可他这个一军之帅却一晚上都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见人。为嘛啊?因为他家小弟弟因为昨天浣花辰说的话一个晚上都在兴奋中,难道要让他顶着一个帐篷出来跟人们道兴祝贺?那岂不是让他丢人丢到了姥爷家?然后他忙碌了一个晚上,想要让自己静下心来,可是越是闭目养神,浣花辰的话越是在耳边响起,是以,他失眠了,狠狠的失眠了,绝无仅有的失眠了。
“咳咳,那个,我今天叫你们来,是干嘛来着?”说完这话烈山无殇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这都他么的说的什么话。看来自己最近活得太认真,该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了。
哈?!扣西与颇颜一屁gu跌在地上,太受打击了,这一大早的不是您老让我们们在大厅集合么,怎么现在倒问起别人来了。
“病的不轻啊。”云清轻轻的摇了摇头。
“是吗,病的不轻?”郝文邪邪地看了烈山无殇一眼。
“嗯,病的不轻!”少杰肯定地说道,那囧囧的双眼直盯着放在椅子上的烈山无殇的下半身。
“那个,其实猴子的屁股本来不是红的,可是‘坐’多了就变成那样了……”这次谁也没有打断吴真的胡言乱语,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觉得很是在理的都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给我闭嘴。”烈山无殇那个火啊,什么病的不轻,什么做多了就红了,流氓!他终于觉得自己比这些人思想单纯多了,想想辰儿隔三差五的就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顿时觉得这是一群孺子不可教的武林败类,然后也学着宝贝兽那鄙视的眼神看向了四人。
“是,殿下,微臣知罪。”四人避开烈山无殇的鄙视,扭头转而自说自话了,完全不理会上座的怒目。因为他们知道昨天晚上为毛烈山无殇一直躲在屋里怎么叫也不出来的原因,然后四人像逮着烈山无殇的小辫一样又会心一笑,那叫一个欢畅啊。
“扣西颇颜,军队的事整顿好了么?”
“回殿下,三军点数,一万五千四百三十二人,兵器缴获万余,粮草十车,战马万匹。”上次斩杀葛步群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战果,如今墨城士兵正好缺少这些东西。
“嗯,云清,郝文,少杰,吴真!”烈山无殇扯了扯嘴角,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要不是看在黄河一事办得还算可以的份上,他早就将四人扒衣示众了,哪还轮得到他们来嘲笑自己?
“微臣在!”脱掉那身嬉笑脾气,转而严肃的抱拳上前,听候烈山无殇的命令。烈山无殇看着与之前判若两者的四人,暗暗的点了点头,知道分寸就好,怕就怕僭越往上,不把主子放眼里。
“清点军中所有财务,扣除日常所需,将剩余全部分赏给军中所有士兵及全城百姓。”经过这一战,烈山无殇看清了一点,那就是没有全城全民的支持,一个人根本做不成任何事。
“微臣等领命!”云清四人退下,那矫健的步伐比之先前的散漫,让人看得眼花,仿佛像得了糖果的孩童,不仅喜悦,还坚定不移。可是谁又知道,正是因为烈山无殇的话才让他们真正的信服,知道自己的追随是值得的,也正是自己所追求的治世之道。
“我踹我踹,一个个没个正经的,还要爷一个一个的吩咐,气死爷了。”扣西颇颜继续风化,他们的殿下最近怎么老是被鬼上身啊,看看这眼前的都是什么情形。
刘步铎感受着踹在身上的脚,虽然不痛不痒,但却憋屈万分,欲哭无泪,他啥也没说好不好?殿下,难道您是小孩纸?!
“呼~”一口长气呼出,烈山无殇脸色变得好看多了,他整理整理衣衫,将黑色的长发拂向背后,重新坐了下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刘步铎,你可知罪?”
刘步铎一个哆嗦,吓得趴在地上,“微~微臣不~”
“嗯?”被烈山无殇一个瞪眼,刘步铎更是一个趔趄‘五体投地’,“微臣知罪。”可是他究竟犯了啥罪啊?
“知罪就好,好了,今天就到这,大家都散了吧。”烈山无殇是走了,可留下一屋子傻呆呆的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那个,扣将军,在下愚钝,不知二殿下何意,还请您救救微臣呐。”
刘步铎这次是问对人了,扣西一甩头上二两麻辫,双手背在身后,意味深长的一叹,看着刘步铎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这战争结束了,咱也胜了,尊上知道了么?”
“这……属下明白了,谢扣将军!”这收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