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来吧,墨城的战况如何?”烈山博表情淡然的摸了摸留着短须的下巴,眼中却满是寒光,他想揍人有木有。那个烈山无殇居然将他暗中派去的所有探子一个不留的解决了,气得他想马上跑到墨城踹他一脚。他以为那些个探子好养活啊,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得些个智力体力眼力敏捷的人,偏偏被一个二两小子给一刀解决了,他能不心疼吗?
“回尊上,在墨城全城百姓的支持下,所有士兵奋勇抗敌,于城外,经过数十个时辰的大战,终于将二十万绿藩大军斩杀,缴获万匹壮马,兵器万件。虽我军损失上万士兵性命,但为了换来墨城的安宁,为了整个橙藩的安宁,他们死得其所。”刘步铎将整个让人闻而畏之的战斗轻描淡写的说出,仿佛这场战斗只是一场游戏。
在场的所有官员,包括千里熏都皱着眉头看向刘步铎。这样的一笔带过哪像一个官员能说的话,何况还是在尊上面前。众人都疑惑的来回看着烈山博和刘步铎,想从他俩身上找到答案。
“好,干得好!来人啊,刘步铎官升一级,全藩百姓免去三年赋税,墨城所有士兵包括已经为国捐躯的英雄们及其家属,每人赏一贯钱。”烈山博的话没有人反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不疑虑的。仗是打完了,也胜了,但是这其中的过程总有个详细的说法吧。比如为啥不到三万的守城下等兵,为毛能将二十万精兵杀得片甲不留,为毛那绿藩第二智将能在顷刻间失去理性变得急躁急进,打仗毫无章法,致使二十万大军毁于一旦。是以,有人发话了。
“尊上,据我所知,墨城守城士兵总共不到三万,这次能将绿藩二十万大军全部斩杀,想必刘将军用了什么奇策,不知能不能说出来供大家分享分享,以后在其他战事上也有个榜样?”刘步铎转头看向右前方的人,这个人他认识,正是藩宰郭成。刘步铎不得不捏一把冷汗,他早知道将事情说得那么简单一定有人不服气。
“呵呵,是啊,刘将军,大家都好奇呢,想来有你这样的人才,定是我橙藩的福气。”
刘步铎一个刀眼过去,挖了他姥姥祖坟,这些人明知道派去墨城打仗的是烈山无殇,为毛每个人都将各种事情都联系到自己身上?难道他真长了一副斗鸡眼猴嘴脸,谁见谁讨厌?刘步铎摇了摇头,他噎了口唾沫,想起来的时候浣花辰告诉他的话,如果遇到别人问起如何杀敌的事情,打死了都咬住一点不放。
“回尊上,这次战斗,不是我刘步铎一个人的战斗,而是全藩上下无微不至的支持,才取得的胜利。我橙藩载史千秋,尊上永垂不朽!”说罢,还有模有样的行了一个大礼。是呀,这场战斗,在场的所有官员都知道,尊上从他们身上敲诈勒索了全部家当,还从百姓那里讹诈来不少粮食来支持整个战斗,这也确实是整个橙藩的力量取得的成果。可是,这事情总觉得na里不对,可又让人说不出na里不对。
“呵呵,好,说的好,赏!”这回烈山博倒没再说什么了,从烈山无殇到了那里的所作所为中,他就猜出了些许原委。所以,这样的战争方式,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好。
刘步铎回了墨城,尊宫的送队人马在后跟随,军饷和尊上奖赏的物品加起来堆了几大车,浩浩荡荡到得墨城城门的时候,只见几个路人路过,连守门的士兵都没见着,头顶还有几只乌鸦飞过,萧条至极。这回刘步铎长了记性,朝着身后大手一挥,进城!
要指望烈山无殇来接风,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也不可能出来,用屁股都能猜得到此刻他们的二殿下在干嘛。
话说战争结束后,花月便在受伤的士兵中间来回转。为这个士兵包扎伤口,为那个士兵动个小手术,对着所有的士兵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关心倍胜。浣花辰在他身后像个小跟班,又是递药品又是拿纱布包扎,勤快异常。看得那些个本就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士兵们更是双眼冒星星,幸福死了。
“师兄,来,刀子。”军帐内,花月正在为一个受伤严重的士兵动手术,那被狼牙长枪刺穿的整个胸膛鲜血淋漓,他需要小心翼翼的将长枪取出而又不伤到士兵的性命。感激的看了浣花辰一眼,花月抬袖擦去额角的汗珠,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师兄,是不是因为你这额前的两撮头发,师傅才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啊?”浣花辰一副天然呆的模样,纯真的看着花月,满眼的期待,好奇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只听呲的一声,血流的声音哗啦啦流向地面。花月被浣花辰的话说得一个停顿,手上不稳,兽骨刀一偏,在士兵胸膛上就是一个刀口。花月转头一个叫你闭嘴的眼神,却不想这样的嗔怪表情迷死人不偿命,几个抵抗力低的士兵已经幸福的流着哈喇子魂儿飞到了天堂。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师兄你继续,继续。”浣花辰眯着桃花眼,露出两颗雪白的门牙,连忙摇着尾巴朝花月示好。这可是未来师母大人,就算得罪了花名那流氓师傅,也不能将这位美人给惹火了,整个隐药谷还等着他浣花辰来继承,弄死也不能给老天这个嫉妒的机会牙。
“如果你没事,我建议你还是到中军帐篷里看看殿下大人,他现在应该想你想得紧。”花月一挑眉,得意的朝着浣花辰,那眼神好像在说,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嘿嘿,我这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