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趴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开锁的响动。家里的佣人打开门,小声说:“铭少晚饭吃过了吗?饭菜还没撤,要不我给你端上来?”
佣人是照顾乔铭易多年的保姆,年纪大了,两年未见,两鬓又新添了许多白发。乔铭易不好意思让她跑来跑去,跳下床说:“我过去吃。”
接着停了停,小心翼翼地问:“裴子莘不在吧?”
“他在自己房间里呢。”
乔铭易这才放心出门。
到了餐厅,赫然发现乔元礼也在,叼着一支烟,悠悠闲闲地靠坐在主座上,深邃迷人的眼睛凝视着养子,无言地命令他入座。
乔铭易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我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徒!”
乔元礼掸去烟灰:“有什么可气的?这里是我家,我带什么人回来难道需要经过你首肯?”
乔铭易冷笑:“我原以为你来到阵前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乔元礼大为困惑,儿子明明是去念了一年半大学,怎么搞得像穿越了似的?
“我知道你大概觉得别扭,你要是不乐意,就去湖滨区的别墅住一段时间吧,省得你们俩相看两厌。”
“住口!你这无耻老贼!安敢在此饶舌!”
“……说人话。”
乔铭易咬住嘴唇,不发一语。佣人不失时机地端上一碗白米饭。乔铭易拿起筷子,看了看满桌的菜,又将筷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