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徐涛眼神中闪过一丝带着执念的精光,黑色雕花大铁门,那个时时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地方,那个被自己强行压下所有的在意刻意忽略的地方,徐涛的双手紧握,为自己鼓劲的同时也在暗暗的加深加重自己的执念。
三个小时后,又是一阵锣鼓喧天,徐涛跟着身边的战友在接兵干事的组织下登上了开往军营的列车,一节又一节列车内,一张又一张稚嫩的脸庞,徐涛目光划过那一张张带着笑的脸庞,眼神中有着不自知的点点欣喜,或熟悉或陌生,只能偷偷的出现在记忆中的绿军装,只能出现在梦里的那丝豪迈,这一刻,徐涛感觉被自己裹紧的心慢慢的在松开被束缚的枷锁,深吸一口气,呼吸中好像带着一股尘土飞扬的味道,徐涛露出一丝笑。
放好行李坐在座位上,徐涛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同车战友,中等人才,黝黑的脸庞,但眼神灵活带着丝丝的灵动,徐涛眼神闪过一丝笑意,对面的人是个很活泼的人,徐涛的这丝念头刚刚划过,对面的脸庞蹭的凑了过来,“哥们,你家是那个县的。”
“w县的。”徐涛微微后仰了一下,回答着。
“我家是县的,我叫秦大宝,你叫啥?咱两家离的不太远,你家是县里的吧。”
徐涛摇摇头,“不是,我家是w县前水五大队的,我叫徐涛。”
秦大宝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涛,“你家是屯子里的?那你咋比我还白?”秦大宝说完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又抓住徐涛的手腕把两只摆放在一起,徐涛抽回手臂,“一冬天在家捂的。”
秦大宝摇摇头,啧啧两声,“我也在家捂着了,咋没你白哪,不过。”秦大宝摆摆手,“咱是大老爷们,黑点就黑点,也不耽误啥事。”说完还挺了下胸膛。
徐涛点点头,笑了一下,其实徐涛真不白,农村孩子再白也白不到哪,小麦色的皮肤,带着淡淡的光泽,只是徐涛虽然不白,但比对面的秦大宝却白了许多,秦大宝确实太黑了,尤其是一笑的时候,一口白牙显的人更加的黑。
“秦大宝,你掉炉灰里,人家肯定以为炉灰里掉了一疙瘩黑炭哪,你比俺家炉灰都黑,你咋整的?”坐在徐涛身边的人看到俩人聊天,凑了上来,盯着秦大宝直吧嗒嘴。
秦大宝撇了下嘴,“我那知道,我爹都说了,要不是我俩长的太像,光看我这黑样,还以为我抱错了哪。”秦大宝的话让身边的人哈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