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人最少,都在家里头睡午觉吃饭。黄海平把车子推到了后头,逆着光他隐约觉得有几个黑影朝他走过来了。他抬起手挡了挡眼前的光,想看个清楚,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刀向他砍过来的时候黄海平本能躲开了,这要感谢他在警校多年优秀的格斗训练。他心里一紧,脑袋里嗡嗡地响。身后一只手勒住了他的脖子,他下意识往后面一肘子就捅了过去,迅速扯过那条胳膊往后一掰直接把肩膀卸了,后头一身惨叫摔在了地上。
黄海平喘了一口气,眼神在两堵墙壁之间荡了几个来回。店子后门空间狭窄,一共就两个人这么宽。对方前后夹击,看来是专门找上门来的。
黄海平咧开嘴没正经笑了一下,“好歹报个家门,兄弟哪条道上的?”
“自己得罪了人不知道,活该做个糊涂鬼。”对方回了一句,照着他脑袋就砍上来。
黄海平扫了一腿,没扫到,心里喊了一声糟糕。他没来得及往后转觉得背上被人重重打了一下,钝器巨大的力道震得他的内脏都在剧烈颤抖,他往前扑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地上。他的脖子用力往后转,扭到了一个几乎不可思议的角度,似乎瞥见了那根泛着赤光的铁管。他脑袋后知后觉想,为什么铁管会发红光呢?是生锈了吗?
肚子上紧接着就挨了一腿,他咳出了一些胃液出来,觉得眼压有点过高了,突然双眼猛地瞠大,嘴巴张了张,感觉到脖子一凉,他下意识拿手捂了上去,粘稠腥浊的液体止不住从指缝间流了出来。他重重喘了一口气,觉得心窝一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