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不想再收一个徒弟呀?”耶律休哥抬眼问道。
杨延顺心知他所讲之事,却装做不知道,便问:“再收?收谁呀?”
耶律休哥笑道:“你装的还真像。萧天机已经和我说了。”
“呃...其实我就是不想收他!”杨延顺道。
耶律休哥:“为何?”
杨延顺:“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
耶律休哥:“嗯...你心中有所顾虑也属常情。好吧,就权当他与你无这师徒之缘。”
杨延顺倒是没想到耶律休哥竟如此随和,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有将官来报:“杨大人,海牙大人请您前去城头有事相商!”
☆、大战在即
杨延顺赶到城头,连忙问道:“找我何事?”
阿里海牙晃着大脑袋答道:“西夜琴在城下叫你答话!”
“哦?我教你说的话,你都和他说了吗?”杨延顺俯身看向城下。
阿里海牙:“说了啊!”
杨延顺:“打开城门!”说完转身下了城头。
阿里海牙连忙命人打开城门。城门一开,杨延顺单骑冲出。
来到城下,只见对面的西夜琴头戴莲花遮月盔,身穿锁字连环粉龙甲,腰间环着十八节蝎尾鞭,足踏水磨鳌龙靴,掌中一口锈绒刀。依旧的杀气不多,媚气十足。此时正骑着碧眼狻猊兽来回打转,想来是早已不耐烦了。
“不知琴公主找我何事啊?”杨延顺在马上问道。
西夜琴美目一瞪,道:“何事?此时两军交战,你说我找你能有何事?”
杨延顺哈哈一笑,道:“正如阿里海牙所说,大惕隐耶律休哥重伤在身,所有军务尽皆压在杨某一人身上。而且这几日还要排练一个举世无双的战阵,真是忙得不得了,可把我累坏了!可否再宽限我几日,等到我休息好了,再与你阵前交战,一决高下,如何呀?”
“哼!摆阵?我十万大军还会怕你区区三万人摆的阵?”西夜琴一脸不屑。
杨延顺:“琴公主你错啦。杨某只用一万人摆阵而已。”
“一万?有意思,看来你这是摆明来送死的!若是一万个杨八郎,我到可能会怕,不过,可惜杨八郎只有一个!”西夜琴尽是嘲讽之意。杨延顺却是不以为然,接道:“不知琴公主,可否宽限几日,给杨某这个机会呀?”
西夜琴:“好!姑且留你三天狗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用这一万人,来攻破我十万大军!”说完,拍马回营,却又听到杨延顺的声音从后面飘来:“琴公主,南兜王很是想念你呀,你要不要进城来看看他啊?我保证,只是纯纯地见面,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来不?”
西夜琴头也未回,高声答道:“滚!”
杨延顺一耸肩膀,心道:文桀呀,看来你的公主琴一点都不在意你哟!随即拍马回城。
帅帐之内,杨延顺皱着硬眉,道:“经年,这几天你要和铁牙加倍练兵,不可懈怠,三日之后,就是我们破敌之日!”
“是!”唐经年应声答道。
“八郎,现如今已到冬末,春季即将来临,为何不等到天气转暖之时再与之交战?”耶律休哥问道。
杨延顺轻叹一声,道:“时不我待,我何尝不想拖到来年春季,不过西夜琴也不是傻子。她心中知晓,西域盟军若不能一鼓作气击败我们,时间一长,早晚会自内部瓦解,所以她此时定然不顾一切想要把我们困在南兜城内。也只有这样,我的三合玄襄阵才能吞掉她的十万大军,而不至于被她中途逃掉。”
耶律休哥“嗯”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到时候我该做些什么?”
杨延顺闻言一笑,答道:“到时候你就坐在城头,看我的三合玄襄阵是怎么吞灭十万大军的就行!”
耶律休哥:“如此说来,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呵呵,对了,还有一事,”杨延顺正色道:“三合玄襄阵目的在于歼灭敌军,而对于西夜琴及她手下的一些大将,恐怕难以将其杀死在阵中。所以,届时我将和铁牙率领一队骑兵追击,力求生擒西夜琴。若是有可能,我还要攻下乌铩国!”
耶律休哥一听杨延顺提到乌铩国,眼角就是一跳,自己曾铩羽乌铩,这真是一个耻辱,不由得浑身散漫杀气,“若是攻下乌铩......”。
杨延顺突然一把握住耶律休哥,道:“铁筝,我不希望你,再做那些事情。”
话音一落,耶律休哥顿时清醒,身上杀气尽皆散去,微笑道:“明白了!”
“不再骗我?”“放心,我不会再骗你了!”
时间,对于军旅中的男人,没有任何概念。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是眨眼间的事情,何况三天。
第三日的清晨,南兜城外飘了雪花,给本就一片肃穆的战场增添了一阵微寒。
西夜琴倚靠在碧眼狻猊兽身上,身后是十万西域盟军。可她的一双美目却流连于空中飘飞的雪花上,一身的甲胄也掩盖不住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一分英气。在这冰雪的世界里,她静静等待着,等待几日前城中那个求自己宽限几天的男人。对于这个男人,她仿佛是爱上他了。甚至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不过那日,乌铩城下,他单枪匹马冲进来,大杀四方,最后连自己都被他打落下马,刀削帅旗那一刻,自己真的怕了,怕了这个死神一般的男人。
而对于自己来说,能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人才值得自己去爱。
南兜城上,阿里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