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者，还有一个萧寒衣。所以，即便刘攀已经猜到老者已经油尽灯枯，但他依旧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对于萧寒衣，如果只是寻常的武王境强者，刘攀自然不惧。

毫不夸张的说，因为身体被日月精华强化了的缘故，刘攀现在已经可以在武王境内横着走了，甚至一些寻常的武皇境强者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然而，萧寒衣不是寻常的武王境强者。

刘攀并不怀疑，如今的萧寒衣也有越级战斗的能力，甚至比他还要强。

刘攀之所以有信心越级战斗，凭的是玄冰决与他现在的身体。

而萧寒衣，刘攀不知道萧寒衣究竟将玄冰决修炼到了什么地步，但就凭那把剑，萧寒衣就足以傲视同阶。

事实上，刘攀对萧寒衣如今的状态也有一些怀疑。不过有些东西他没想明白，所以他决定先修炼玄冰决。

不是因为老者的要求，而是这一刻，他主动想到了要修炼玄冰决。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不够的原因。

玄冰决的功法虽然有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修炼之后的效果。

一旦能将玄冰决第九层修炼成功，若无意外，刘攀的实力定然会再一次飙升。而这一次的实力飙升，也便是他最终面对老者与萧寒衣的本钱。

当然，刘攀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真受到了玄冰决功法的反噬，那就算拼死，他也要赌上一把。

不过，这拼死的前提需建立在玄冰决功法反噬期间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带你姐姐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半个时辰后将这些外伤丹药碾碎撒在她的身体上，等她醒了之后给她服用这些丹药。”刘攀说话间从储物戒指里取出几个玉瓶交到了林晓手上。

林晓与林凌两人显然不适合留在这里，毕竟之后会发生怎样的情况刘攀根本无法预料。若真有什么，他可没办法照顾到她们两人。

林晓闻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感激的看了刘攀一眼，而后小心翼翼的端起玉台离开了大殿。

“功法。”刘攀开口。即使是面对圣境强者，他也丝毫没有恭敬。

如今的情况，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老者有丝毫好意。没有好意，那就只能判断是敌非友。

“你的运气很不错。”老者的目光从离开那人的背影上收了回来，略微笑了笑，没有在意刘攀的语气，随手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枚玉简抛给刘攀。

伸手，刘攀接住了玉简。精神力一扫，这一刻，刘攀微微一怔，肯定了很多东西，同时他也想到了很多东西。

刘攀最初得到玄冰决的功法是在百阳宗里，当时只有前三层的功法。至于后续的功法是在前往焚天宗的时候李飞扬在路途中帮他弄来的。

那时刘攀一直是觉得很奇怪，玄冰决这样的功法怎么会是大众功法？而他也毫不怀疑，并不止他一个人发现了这部功法的不寻常。至少，他发现萧寒衣也修炼了这部功法。

之后到了北原，在进入天霜宗看到玄冰碑之时，刘攀想到其他地方玄冰决应该都是从玄冰碑上流传出去的。

而此刻精神力扫到玉简之中的玄冰决之时，刘攀却是忽然想到，玄冰决之所以流传得如此之广，应该不只是从玄冰碑流传出去这么简单。

玉简上的玄冰决是完整的，连七层功法该如何修炼，元力如何运转都写的很清楚。并不需要像天霜宗内感悟玄冰碑气息那样去进行反推。

要知道，在玄冰碑上，若是没有足够的悟性，很难反推出玄冰决第七层功法。

老者能拿出完整的玄冰决功法。显然，这说明了很多东西。毕竟，在外界可没有传言说有人感悟出了玄冰决第九层，也没有传言说有人成功修炼了玄冰决第九层。

刘攀有一个猜测，他觉得这个猜测很可能是真实玄冰决本身就是属于老者的功法。老者凭借这部功法，撒出了一张网罗天下的大网……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除了玉简上完整的玄冰决修炼之法之外，还因为顾氏一族的情况，所有想要将玄冰决修炼完整的修炼者似乎都出了问题，以及，萧寒衣此刻面无表情的听从着老者的吩咐。

功法有问题，冰域内顾氏一族出了问题。能造就这一切的刘攀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老者。

他是圣境强者，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切。

万载前的顾氏一族应该真的没有没落，举族搬迁到冰域应该也是有人在那场变故前就已经做好了安排，否则不可能无声无息，甚至瞒过了天下所有人。

而顾氏一族举族搬迁到冰域，最应该做的显然是休养生息，而后等待一个时机重临世间。

毕竟，没人会相信，顾氏一族那样的家族也绝不可能甘心一辈子龟缩在这与世隔绝的冰域之中。

照理说，一切似乎就该按照这样的情节发展，然而事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氏一族出问题了。

功法，虽说顾氏一族被誉为天峰大陆八大家族之一冰之极致，但家族内绝不可能只有一部冰系功法，更别说这还是一部有问题的功法……这不是在休养生息，而是在自掘坟墓。

根据前后所发现的情况来判断，刘攀很怀疑，如今顾氏一族所有将玄冰决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都变成了同一类人。如眼前的萧寒衣一般，是完全听从老者吩咐的那一类人。

至于老者为什么要这么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