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画面切换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宇文珣皱皱眉,关了电视,随手扯过放在旁边的浴巾擦干身子,穿上睡衣来到外间。
外面一片寂静,这让宇文珣有些自嘲自己的反应过度,他重新回到浴室将头发吹干,这才转身来到卧室。
宇文珣的卧室、书房和浴室同在三楼,每次出浴后,他会先去书房处理一些公事,然后去卧室,不过今晚因为颇有些醉意,他打消了办公的念头,直接推门进了卧室。
这是什么?
打开卧室灯的同时,宇文珣便被俯卧在他那张king size床上的莫名人影吓了一跳,他首先的反应是立刻确认四周是否还有其它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进来的必定是高手,而灵敏的嗅觉告诉他,此刻卧室里的血
腥气很浓。
但宇文珣立刻便发现血
腥气是从躺在床上的人上散发出来的,因为那人身上纵横交错着数道鞭痕,鞭鞭狠厉,躯体仆伏而卧,身旁落着一段黑绸,看不清模样,但身子一动不动,很明显正处于昏厥状态。
宇文珣快步走到床前,这才发现那所谓的黑缎其实是这人的长发,难怪他会误会,那浓密柔和的秀发长至腰间,黑亮如炭,平散在枕旁,骤然望去,很自然的便给人一种黑缎的错觉。
他从未见过有人生有如此黑亮的密发,禁不住探手上前,抚摸了一下那头秀发,柔柔的触感让他知道那是真发,而非装饰头套。
对于宇文珣的抚摸,仆伏而卧的人毫无反应,看着那因鞭打而撕裂黏连在伤痕上的斑驳衣衫,宇文珣皱起眉头,他扳住那人的双肩,将他翻过身来。
女子的脸颊被剧烈殴打过,以至于双颊肿胀不堪,还透着青黑,她的右额上有道深深的磕痕,伤口处的血虽已凝固,但流下来的血迹点点滴滴沾在侧脸上,上面还紧黏了几缕发丝。
女子双手环抱着腹部,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微微颤抖着,或许是疼痛的关系,她的秀眉紧蹙在一起,白色纱织的内衣下摆很狼狈的反卷着,让如雪肌肤在灯光下透出异样的苍白。
看她的样子,身上除了鞭伤和撞伤外,应该还有内创,而且呼吸孱弱,脉息缓慢,似乎随时都有断下来的可能。
感觉好像哪里有不对,可又看不出有什么怪异来,这让宇文珣不由再次皱起了眉头。
这是从里来的女孩?怎么会跑到他的床上?
他首先的想法是那几个损友的恶作剧,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本事破坏到他家理的防盗系统,把人偷偷送进来。
宇文珣立刻拿过手机,打响了乔焱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然后传来乔焱有些醉意的声音。
「喂,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春宵寂寞啊,要不要我为你安排意外的惊喜?」
这混蛋今晚喝得也不少,没想到还能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宇文珣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想玩什么,马上过来把人领走!」
乔焱的父亲和宇文珣的父亲以前同闯江湖,是过命的交情,乔焱自小便与宇文珣认识,他在器械方面有着显着的天分,曾大言不惭地说,世上没有他破不了的机关,这一点宇文珣并不否认,别的不说,他住宅的防盗系统就从来没挡得住乔焱的侵入,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乔焱。
「什么人啊?你还没说今晚想要什么类型的呢,我怎么帮你安排?」
听了宇文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乔焱在对面笑问。
「还说没安排?你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送过来做什么?我还没有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