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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擦擦手上的殘留的藥粉，朝著山谷不遠處看去，便見一人持劍橫掃，隨即最後一隻妖獸被切成數塊倒在其餘屍堆旁邊。遠遠看來倒像是座小山。

回頭看看自己旁邊也倒著的幾具屍體，想了想，便取出了一瓶藥水，往屍體上一撒，沒多久幾句屍體便一起被融成了血水，接著又散成蒸氣一絲不留。

「就說別來追我了吧。」

莫離漫步走向柳孤霜那方，見他一身黑衣仍然未染上分毫鮮血，便勾起了嘴角。

因兩人之中，僅有柳孤霜靠著戰鬥、殺戮可以大肆驚進修為，連日來幾波妖獸攻勢，便主要交由柳孤霜解決。只有那些落單、或者是看莫離一副好欺負的樣子跑來挑釁莫離的少數幾隻，能有幸能享用到莫大仙的丹藥『盛宴』。

柳孤霜似乎也習慣了這種模式，他也知道莫離把這些妖獸都留給他也是為了自己好，便沒有絲毫怨言一力攬下了這些體力活。

莫離戳戳屍塊山上唯一一具完整的妖獸屍體，「不錯，還挺嫩的。」

柳孤霜沉默點頭。他轉身看見莫離臉上有一絲血污—許是方才引了剩餘幾隻落網之魚時沾到的—突然覺得有些刺眼，便不自覺地用大拇指在莫離臉上擦了一下。「髒了。」擦完之後卻不知想到什麼似的，看著自己的拇指發愣。

「呵，你的潔癖就算失憶還是沒改善。」莫離掏出一塊手帕，幫柳孤霜擦乾淨手指，隨即又翻手一把火把手怕燒了。「你空間的手帕用完了？」

柳孤霜一愣，這才想到這兩年來的確當他沾到一些髒東西沒地方擦時，就會從空間裡不知哪來多達數百條的手帕中取了一條來用。畢竟用了就扔，兩年下來早就一條不剩。照莫離這麼說，估計這習慣還是從以前就養成的。

「吶，我再放一千條去你那。」莫離拉住了柳孤霜帶著戒子的手，神識一動便將自己空間裡的手帕移了一千條過去。

看看自己空間裡面少了一大半的手帕山，莫離不免搖頭一笑。這兩年來柳孤霜不在，他仍是習慣每隔幾月便做一些手帕出來方便這個潔癖患者使用。兩年下來便又積了不少，這下總算可以大清庫存了。

「你現在擦了，待會處理妖獸時不是還得擦一次？」柳孤霜看莫離彷彿做過無數回的自然動作，語氣裡也帶了絲笑意。

只見莫離挑著眉搖搖手指，「處理妖獸哪得勞駕柳大劍仙，待會你看了便知。」

莫離將妖獸屍體扔到一枚圓盤靈器上，又用條鍊子牽著，便讓靈器載著妖獸在兩人身後載浮載沉，一直走到方才路上看到的一處山洞外。

又在方圓五里劃了一處隱蔽陣法之後，莫離才走回原處，取了三把刀型靈器出來—短而彎的用來剝皮、寬而厚的用來切肉斷骨、直而尖的用來剃除骨上碎肉。

三把靈器隨莫離意動，三兩下便刀光四射地將整頭妖獸的骨肉分離，連內臟、內丹也被妥妥的收在一旁。看得柳孤霜都不免暗自驚嘆，隨即又有些無奈—這人究竟是多麼懶散才會為了省事研究出這麼多妙用卻有些『非主流』的奇特靈器。

莫離笑著拍拍手上沒有的灰塵，「生火烤肉啦。」

若說剛剛靈器的表現讓柳孤霜已有絲驚嘆，聞到莫離烤肉的肉香之後，他已經內心杖话莘了。接過莫離遞來切成薄片的烤肉跟筷子，柳孤霜一咬下，外酥內嫩還帶著幾絲香辣開胃的香料味，實在可口！三兩下整盤肉便被吃個精光。

「我忙著烤肉空不出手吃東西呢。」莫離話中有話地又遞了一盤烤肉給了柳孤霜。

柳孤霜皺著眉盯著手中的烤肉看了一會，這才緩緩伸出筷子夾了一片，朝莫離送去。

見對方看也不看地張嘴咬下、嚼了嚼、嚥下…又繼續張嘴。幾回下來，柳孤霜彷彿也餵出了幾分興致一般，沒多久整盤肉又快沒了。

「好了好了，光顧著吃肉都快噎死了。」莫離笑著推開了柳孤霜又餵過來的肉片，拿出一壺靈酒放在手心上溫了一會。「喝點？」

柳孤霜搖頭。

莫離似笑非笑地瞥了柳孤霜一眼，一口將靈酒飲下了大半。卻沒想到他只吞了一半，便突然伸手勾著柳孤霜的後頸，用力一拉，又俯身湊上眼前人的唇。用舌頭輕輕一探，便將口中剩下的靈酒渡了過去。

不知道是否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柳孤霜僅是楞楞地將酒水吞下。他感覺到莫離溼熱的舌尖在他的唇上輕輕畫了一下，才又依依不捨地分開了貼合的雙唇。

「酒不錯吧？我自己釀的。」自然地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莫離朝著柳孤霜一勾唇，又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唇角。

見狀柳孤霜的眼神暗了幾分。平日有潔癖的他不僅不討厭剛剛莫離的動作，甚至還有股想要回應的衝動，加上莫離有些挑釁的動作也讓柳孤霜升起了幾分火性。他本性也不是那般喜歡隱忍的人，便不再多想地俯身前去，大手扣住莫離的後腦杓，繼續了剛剛的吻。

跟扣住莫離腦袋的手掌力道不同，他僅是在莫離唇上輕輕的碾壓，偶爾細細吸允，彷彿在嘗味道一般。莫離此時倒是也不主動了，他怕太激烈反而嚇到眼前人，便索性放鬆身體輕輕地抱著柳孤霜的背緩緩回應，讓這失去記憶的人一步一步重新摸索下去。

細細品味了莫離的嘴唇一番之後，柳孤霜彷彿仍覺不足一般，猶豫了會，又探出舌尖舔了下莫離的唇縫，隨即舌前的禁地便知趣地緩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