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还没搞清楚状况。
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刚刚不是还在飞机上吗?助理小周在哪儿呢?我之前是……睡着了?
卧了个槽为什么我光着身子?
那边还有男人盯着!靠就没人阻止一下?
她拢紧袍子,看看左右。一群穿着复古欧式服装——紧身‘裤’或者超级大裙子——的男男‘女’‘女’,神情紧张严肃,时不时小声‘交’谈着,用的语言她恰巧听得懂:是德语。
“咳,我们这是在哪儿?”她问旁边的年长‘妇’人。
幸好,她大学里的专业就是德语,业务上也常常跟德国人打‘交’道,还专‘门’矫正过发音,这么多年下来,已练就一口流利、标准德语;要是碰上西班牙人什么的,就只有抓瞎的份儿了。
‘妇’人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这个地方叫做厄普斯岛。”
厄普斯?没听说过。
这口音也不像德国本土。
她倒是知道,美国和加拿大有一些阿米什人,以拒绝一切电气化的设施、坚持过古朴生活而闻名;他们就是德裔的。
但她之前是在飞往瑞士的班机上,不太可能突然跑到北美去;隔着一个大西洋呢。
“现在几点?”
对方‘露’出为难的表情:“这里没有时钟。”
阿米什人总不会连怀表都拒绝吧?
苏马力狐疑地打量四周,忽然注意到一面镜子。
这是一面全身大镜。吸引她的不是那华美繁复的‘’式边框,而是镜子里跟她大眼瞪小眼的金发小姑娘。
她猛地坐起来,捉着镜框,死死瞪着镜面。耀眼的白‘色’肌肤,浅金‘色’的闪亮头发,光洁饱满的额头,玫瑰‘色’的嘴‘唇’,即便略显稚嫩,也已经能看出一位楚楚可怜的绝代佳人的影子。
她对文学没什么研究,不知再怎么形容现在的样貌,只能用最简单‘精’确地一句话来概括:
这特么根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