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抬手就想揍白树,但是还不等他动作,另外两个刑警就把他抓住了,而且给他戴上了手铐。
曹逸然憋了一肚子火,只是隐而不发。
在去局子的路上,他胃病就犯了,于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额头隐隐冒虚汗。
那个本来陪着他的美女也到女人们一堆去了,倒是有个关心他的小兄弟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他情况不对,虽然他平时脸色也白惨惨的,但是还是不像这样青白。
曹逸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一下头。
他虽然是个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哥,过着矜贵的日子,不过,他也是个很能受得住苦和痛的人,而且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能忍,忍到不能忍的时候就爆发了发疯。
像是曹逸然他们这种只是在那间酒吧里喝酒并没有贩毒嫌疑的人,只是做个笔录找个担保就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曹逸然情况特殊,谁让他当时很拽,于是被特别关照了。
也许这个特别关照也有其他的什么意思,白树手下有三个女刑警,都是特别能干的,一般毒贩愿意和她们说,所以,白树这个人高马大的人在任务之后倒闲下来了,于是他自己跑来招呼曹逸然。
也许是第一眼就对这个比女人还白的男人有了兴趣,白树才那么和他打了个招呼,不过,却没想把人家的胃病给引发了。
曹逸然坐在桌子后面,垂着头,什么也不说,找他做笔录的警察也没办法,看到白树过来,就摊摊手,道,“头儿,他什么也不说,哑了。”
白树走过去将曹逸然拉了起来,这才看到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额头上一片冷汗。
他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他的额头一把,曹逸然这才把眼睛睁开来,看到是他,目光更是冷幽幽的,像是冬夜里清冷的月光。
他这个脆弱的模样,倒让白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回头看了手下,问道,“他这是病了吧?”
那个警察看了,道,“我也问了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不回答。”
白树也问了曹逸然两句,问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曹逸然冷眼看他,就是不回答。
白树没想到遇上了这么个阴阴的病美男,一时没办法,把他放回椅子上去,让手下去把曹逸然的手机拿来了,翻开一看,呼叫记录里面第一个居然是叫“白弋”,不就是他家里那个堂弟的名字,又看了另外的,下面有个标注的是“哥”,白树犹豫着是打这个“白弋”,还是这个“哥”。
最后,他还是拨了白弋。
曹逸然就这么微微歪着头看着白树擅用他的手机,也不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转些什么。
白弋接到曹逸然的电话,第一句就是,“我说了,我今天不去酒吧,有事呢。”
听到的却是他堂哥的声音,“白弋啊,曹逸然现在在局子里,你过来一下。”
白弋惊得下巴要掉了,道,“哥,他在局子里做什么?”
“他在贩毒现场。”
白弋更惊,然后是沉默了一阵,低声说道,“那你叫我过去干什么呢。还有,哥啊,我提醒你,你别惹他,他这个人最好别惹,惹到了没事也一身骚。”
白树因他这话就把目光定在曹逸然身上了,顿了一下说道,“无论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看他冒冷汗,青白一张脸,问他身体有没有问题,他也不说……”
白弋于是赶紧道,“他一向肠胃不好,肯定是犯了肠胃病。行行,我过去,还有,要不要叫他家里人?”
白树这才想到自己打过他的肚子一拳,他没怎么用力,就是想给他留点印像,这下可好了,把人肠胃病打犯了。
白树让手下去找肠胃病的药来,然后又问曹逸然,“要不要叫你家人来保你。”
曹逸然向他摊了一下手,“手机。”
白树和白弋说让他过来就行,不用叫他家人,挂了电话就把手机在手里转了转,道,“这个手机现在还不能还你。”
于是曹逸然又沉默了,沉默了一会儿又微抬了头问他,“你和白弋是什么关系?”
他胃痛,所以声音低,白树凑过去听他说,愣了一下才解释道,“堂兄弟。”
曹逸然点了点头,再不说话了。
白弋一路飙车过来,然后来把曹逸然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