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浮尧叫了一声,花梅令连忙伸手阻止。
“别做无谓的牺牲,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是在命令我吗?”浮尧的声音顿时冷若冰霜,哪里还有刚刚半点醉酒的样子?
花梅令轻笑一声转头看着他,“哪里?只是不想你跟着掺和罢了!浮尧,这河里的水永远比看上去的要深。”
浮尧皱眉却没有再开口。他心里想的是,虽然任谦雪对他的羞辱的确是不报不快,但刚刚他更想杀那人的原因是——花梅令对那人似乎有些过于在意了,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在那个不明意味的吻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赏,我很喜欢的一个角色登场啦,先不剧透~
☆、访剑宗禁地
正午,北岛孤城主的房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怎么样,白凤?这剑宗先祖是不是有趣的很?”花梅令笑的前仰后合,难得他肩上的那只鸟还能一派淡然地理着羽毛。
东阳白凤闻言微微挑起嘴角,花梅令是今天早上到的,用一上午的时间给他讲了一连串的故事,而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剑宗神刃。
说到底其实东阳白凤一点都不觉得哪里有趣,不过看着花梅令的笑容他忽然隐约察觉到,似乎用不了多久他又要过那种独自一人的生活直到终老。或许花梅令并没有意识到,但多年的交情让他对花梅令的喜好了如指掌。至少,他绝不是一个轻易便会对别人感兴趣如此之深的人。
“明明是剑宗先祖,却好斗易怒又心思简单,若是不利用一下还真是枉费了上天的一番美意。”花梅令又说。
东阳白凤笑了笑道,“人家不过是在洞中长大,与世隔绝还没有防人之心罢了,你何苦这么折腾人家。”
“你错了。”花梅令说着心情甚好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就算我不捉弄他,这群自诩正义之士的伪君子也会等着看他的笑话。”
“既然这神刃武艺如此高强,剑宗宗主也不怕被自己的狗咬了?”
“他自然会担心。”花梅令走着忽然就看见了上次自己送给东阳白凤的那颗九色琉璃珠,说起来这颗珠子的所藏之处还是陈叔平告诉他的,不过那人也正是因此才送的命。
东阳白凤见他忽然住了口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笑意盈盈地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话说到一半,花梅令的脑中忽然响起当初在地牢中偷听到的曹望舒和孟三千的对话。
“但是……如果你愿意把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东西在我这,就好比进了阎王殿,活人是甭想见到喽!”
白光一闪,他又想起了黑煞探听来的情报,“庄主,属下再次暗访剑宗,得到的结果却和上次一样。五倒还魂水…并无解药。”
东西?陈叔平、孟三千、五倒还魂水、九色琉璃珠……
“如何?”东阳白凤有些疑惑地问。
花梅令闻言才回过神来,他展开扇子微微一笑道,“然后他就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在给神刃救助时动点手脚。哈哈哈,笑话!我花梅令岂会任他摆布?况且好不容易碰到匹脱缰的野马,若是这么快就被套上了绳索,岂不是无趣了?”
东阳白凤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那颗九色琉璃珠上,阳光下映衬出一地的九色斑斓。
花梅令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虽然临时改了口,没有提浮尧喝了五倒还魂水的事,但从东阳白凤的目光中,他可以肯定,关于九色琉璃珠东阳白凤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看来有必要再调查一下啊……
“对了,谢谢你送给我的这颗墨玉。”花梅令摇了摇扇子下面挂着的玉坠。
“嗯?”
“它让我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笑容隐藏在了扇面之后。
“告辞了,白凤。我要回去看戏,改日再来讲与你听。”没给东阳白凤再询问的机会,花梅令合上扇子笑着请辞。
东阳白凤只得咽下已到嘴边的话,温和地点了点头,直到花梅令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侧目望向窗外的那片泉池。刚才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掠过,取了他池心的水,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人应该是白抚。
转身取过挂在墙上的宝剑,那剑足有三尺长,上面刻着两条盘旋交缠的青蛇,凶恶的双眼和大张的嘴巴栩栩若生。长剑出鞘,阴寒的剑光瞬间照亮屋子,锋利的剑刃吹毛可断。
但这一切都只是一瞬,东阳白凤很快便“咔”的一声合上剑又挂回墙上。他已注定这一生都不会离开这里,所以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也不必在意。
他这么告诉自己,可目光却又遥遥落在那把剑上。剑是习武之人的生命,东阳白凤有多爱这把剑就有多爱外面的阳光,就有多恨那个人。
花梅令还没到梅令山庄的大门口就收到了庄里的消息,神刃不见了,而且还是晚上才离开的。
这就让花梅令不得不好奇了,因为浮尧应该没有任何事可做,况且他连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都没有学好又能有什么私事呢?
“庄主。”白抚低唤一声,花梅令顺势望去便见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隐秘的梅花印。
“果然,就算武功再高,这天下也没有人能在不惊动黑煞的情况下离开梅令山庄。”花梅令轻笑一声一挥马鞭顺着梅花印追了过去。
这一追竟然一路追到了剑宗,剑宗毕竟也是大帮派,黑煞有所顾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