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暂时加了一个,所以南筠过来时照旧没坐。他扫了一眼,刚准备学徐润行他们站在后面,就见那金丹期站了起来。
啥玩意儿?
向来只听过筑基期给金丹让坐,小孩给老人让座,什么时候金丹要给他这筑基期让座了?却见那剑修朝他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南筠瞬间明白,这人这是准备给他造势呢,也是因为那天大殿上的事情。
虽说阴阳门丢了大人,不许乱传,但剑宗的弟子哪个不知道。
纪凌云亲口说的,南筠跟他是一个辈份的,那金丹期的剑修恰好是跟梁小果一辈的,这不……遇见了哪里有不让位的。
不让不就说明你们剑宗忽悠人么。
谁说剑宗的剑修都没脑子的,这转的简直太快,南筠明白过来便准备往过走。那边白尘却拦了他一下,然后让出了一半的位置。
嗯……
这种椅子的确是比较大,坐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但……
南筠侧头瞧了一眼,‘疑似道侣’纪凌云并没有如此贴心的动作。坐下的同时,他还在想,果然不是纪师兄啊!
那金丹期见他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远远关注这边的人纷纷收回了目光,唯独那青城派的长老,似乎想要过来说点什么。
观战台上这么多人,如无意外,都是在看自家的弟子比斗。金丹元婴期的修士,耳聪目明,不论那擂台离得远近,想要看到总是不难。更何况刚才南筠弄出的动静太大,几乎没有人不在关注他的那处擂台。
自然而然的,那些话,也无可避免的进了这些人的耳朵里。
其他人尚且不明所以,还能端坐一旁看热闹,这位青城派的长老却是坐不住了。什么叫做‘看到你过的不好,我就开心了’。洛青彬不是跟剑宗的忘尘有些交情,甚至还拿到了传音璧的么,怎会……
他犹豫着,想着要不要上前问个究竟,又怕剑宗这种大宗门不屑理会他。
这几日,他们也没少拜访各宗,却大多都被拒之门外。
正犹豫间……
那边白尘脸色逐渐变差,都坐下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问到他头上肿起的包。就连自家师兄都问过了,南筠他怎么能当成什么都没做?或许是下面的比赛太精彩,少年看花了眼,这才忘记了这件事?
想了想,白尘不着痕迹的提醒,“刚才你的剑意用的不错。”
南筠:“……”
他回想一下,似乎剑意一出那文鹏宣就跪了,还真没怎么大发神威啊。
再一想,他那剑意是靠着白尘‘领悟’出来的,说是复制也不为过。于是,南筠觉得自己懂了,于是夸奖道:“嗯,你的剑意确实很强。”
白尘:“……”
此时南筠已经回头去看梁小果了。
梁小果实力不高,但架不住运气好,第一轮遇到的是剑宗本宗的修士,二人打斗一翻,他赢了。今天碰到的是一个小宗门的弟子,练气九层,足足高梁小果二层,本来是必输的,但那人不知为何竟频频失误,这才拖到了现在。
另一边依旧是两个剑宗弟子在对战,熟悉的方式,不用灵力,单纯比剑。
最终以其中一个一脚将另一个踹下擂台做为结局。
“这也太狠了吧!同宗同门,也不知道留些面子。”一个女声当即响起,不是旁人,正是那合欢宗的周巧兰。
纪凌云声音温和,平静淡然道:“重视每一个对手,每一场比赛而以。”
南筠险些笑出来。
重视对手是真的,剑宗弟子切搓比试向来认真,但重视比赛就……看看别的宗门,练气期来的大多是练气九层即将筑基的选手,筑基期全是筑基后期,甚至还有半步金丹,再看看剑宗……
五花八门,练气七层的八层的九层的,筑基初期的中期的后期的。
就这还叫重视比赛?
根本就是来一日游的好不好。
他乐得不行,每次看纪凌云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容易想起那个摆地滩的壮汉,画风……等等,白尘这家伙又干嘛!
那名青城派的长老,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上前搭话,就见到白尘沉着一张脸,十分不高兴,且强硬的把南筠给拉走了。
这,这是?
这是闹别扭了?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刚才南筠说的那些话?
“师兄是说那个白尘竟领悟了剑意,将你压得完全还不了手?”青城派的女修一脸震惊,摇头道:“这怎么可能。”
“还有,他为什么要故意认输,还让师兄带……带那样的话。”
“不知道,或许是跟洛青彬有仇吧!”
说这话时,文鹏宣的底气并不足,因为他总觉得南筠当时的表情里没有恨,没有怨,单纯只是讨厌厌恶。再一想,他觉得自己懂了,“定然是宗门内部的争斗,那南筠同白尘不对付,自然也会瞧白尘看上的洛青彬不顺眼。”
“可是不都说剑宗内部最是团结一气,并没有那些……”
“你还是太天真了,师妹,哪个门派里面没点儿龌龊,只不过捂得牢而以。”
而有点儿‘龌龊’的南筠和白尘已经回了住处。
南筠一路被拉得十分郁闷,深觉白尘这剑修就是你对他印象稍微好一点,就出妖鹅子的货。此时甚为后悔,昨天怎么没抓住机会多砸几下,反正修士又不会被砸得脑震荡,完全安全无压力。
并且……
“那个留音璧的问题,我之前一直没问,你不觉得自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