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将蛋放在桌上,切开手指,将血滴在了蛋壳之上。
在他神念的观察之下,那滴血被蛋壳缓缓吸收了进去,然后便再无反应。
“叩叩。”
“客官,有人找。”门外小二客气的声音穿透门框。
秦肆将桌上的尚无结果的蛋收进了系统背包便起身开门,是以他并没有看到,那被系统显示名称为未知物品的蛋在系统背包格子中颇为惬意的动了动。
见秦肆开门,门外那男子眼睛直了直,随即咳嗽了一声,扬起了头,“秦少爷是吧,久仰大名。”
那人一脸客气,但语气中却是掩不住的傲气与轻蔑,本来站在他旁边恭谨的小二也不禁皱了皱眉,显然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却不敢多说。
那男子有金丹初期,尽管气息虚浮境界不太稳固,但在这凡世乃至几大世家中都算是极高的修为了,也难怪会如此狂傲。
在看过对方修为之后,秦肆便注意到他腰部那块刻着白字的腰牌。
他不去找他们,他们倒还找上门来了。
“你是谁?”秦肆靠在门框上,开口问道。
“你!”秦肆的问题让白城风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我叫白城风,是池国白家的大公子,你的母亲白芩与我母亲是亲姐妹,按辈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大表哥。”
秦肆点点头,“知道了。”
这小子!
白城风努力抑制住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暗暗告诉自己这小子失踪了这么多年,身份未明,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表弟啊,母亲听说你回来了,让我来邀请你去白府叙叙旧。”白城风缓和了情绪,脸上带笑。
当初自从秦母执意嫁入秦家之后,白家便与她断绝了关系,从此再无联系,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旧可叙?
不过秦肆并未点破,只点点头,“既然如此,便请大表哥带路吧。”
算你小子识相!白城风心里暗唾,面上却是不显,“那表弟请跟我来。”
客栈外已经有了一辆气派无比的马车在等候了,见白城风领着秦肆出现,车夫殷勤地为二人掀开了车帘,“大少爷请,秦少爷请。”
白城风也没正眼看那车夫一眼,向秦肆招了招手:“表弟,请吧。”
这马车不愧姓白,车内空间显然是由法术扩充过的,显得极为宽敞,马车内铺满了赤狐柔软的皮毛,四周的车壁也镶上了月兔的皮,摸上去有些凉意,正好适合这炎热的夏日乘坐,秦肆上车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怎么样?这马车不错吧。”白城风见秦肆直接坐在了上首,微微撇了撇嘴,却难得没有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还可以。”
“当年没有找到你,我母亲可担心了,如今你回来了,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嗯。”
接着一路上白城风絮絮叨叨和秦肆说了不少不知真假的客套话,有意无意的刺探秦肆这些年的行踪,都被秦肆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给噎了回去,让白城风脸都气白了。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白城风怒气冲冲的下了车,深吸了口气,才咬牙切齿的朝车内说道:“表弟,我们到了,下来吧。”
白府大门格局与秦府相差不多,不过与秦府门口的两只大狮子不同的是,白府放的是两只貔貅。
“表弟,请进吧。”
“好。”
白府的护卫不少,但大多数都是练气期的小修者,秦肆一面走一面分析,看来修真世家都已沦落至此了,十几年前的秦家也是这样,护卫通常为练气期的修者,而升上筑基期,便可以升任为主管,金丹期的修者极为稀少,更甭提元婴期了。
当初秦家唯一的元婴修者当了秦家上千年的守护神,说来也是可笑。
直至走到白家正厅,秦肆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金丹修者,由此看来,白家如今的情形也比当年的秦家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正厅内正坐着一个发髻轻梳,端庄优雅的美妇人,她时不时往门外看一眼,眉目间皆是期盼。
“娘,您看是谁来了?”白城风将秦肆领进门,朝妇人辑首道。
蓦地见到秦肆,白母眼神恍惚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汹涌而下,上前拉住秦肆的双手,“你便是秦肆吧。”
“是。”
“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说着她又抹了抹泪,“你是不知道,我和你母亲姐妹俩一母同胞,连名字都是一样,她叫白芩,我叫白芹,当年她非要嫁给你父亲的时候我还帮她和家里争取过,唉,我可怜的妹妹啊,你怎么去的这么早啊?”
秦肆收回被女人握住的手,“逝者已矣,这么多年了,你不要伤心了。”
“是啊娘,表弟说得对,您别伤心了。”白城风扶着白母,给她拍了拍背,安慰着她。
“我怎么能不伤心呢?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能不伤心呢?”就着椅子坐下,白母用手绢擦了擦泪,朝秦肆勉强露出个笑容来,“瞧我,第一次见你就如此失礼,小肆快过来坐。还不看茶!”
“是,夫人。”丫头很快便端上茶杯,放在秦肆身旁的茶几上。
“小肆快尝尝,这是今年新采摘的玉明茶。”白母将茶杯朝秦肆稍稍推了推。
“谢谢。”
玉明茶是修界灵茶的一种,虽不常见,但也不算少见,秦肆在清灵仙宗曾经喝过几次,并不觉得有何特别,但他现在面前这杯茶,却是有些特别了。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秦肆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