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深知一号的性子,对方经常将一些事情夸大来说,他早已习以为常,悠悠然地问:「发生什么事?又有狱警受不了监狱长的脾气辞职?还是今晚的饭菜不合你心意?」
「你还有心情在说东说西,现在有囚犯逃出了牢房,而且不只一个,而是十个。」一号语气带责怪地道。
「干﹗你怎不早说?」狱警显然忘记谁先拒听对方电话,反倒责怪着一号。
「我想说!你不让我说!你去了哪里?怎么也不接听电话?你看看来电显示,我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你看看!」一号语气不善地质问狱警。
狱警顿时有些心虚,说了个慌话:「我刚刚没有随身带着手机。」
「算了!」一号不跟狱警计较这件事情,想起他打给狱警的主要目的,「你现在快些向监狱长报告此事。」
「为什么你们不去报告?要让我做?」狱警想起监狱长的臭脾气,若由他给监狱长报告此事,难免被对方痛骂自己一顿。
「不是你说,还有谁说?」一号的心态跟狱警一样,不想直接面对监狱长,所以想将此责任推给了狱警。狱警虽然平日比较懒散,不过仍是可以信赖的对象。为了不让狱警有反口的机会,一号直接挂了线。
狱警还想跟一号说话,却听到对方挂掉线。他暗骂了一句:这个混蛋!虽然心有不愿,但他知道若果愈迟告诉此事给监狱长,他们的下场只会愈惨。
狱警联同其他人一起到监狱长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门。
坐在办公桌的男人,拥有一头银色的头发和一张白晢精致的脸孔,黑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殷红的唇以及标准的瓜子脸,正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呻了一口咖啡,一脸休闲的样子,挂着一抺淡淡的笑意:「进来。」
望着如此美人,不管男还是女,都会觉得赏心悦目,可是站在男人面前一群穿着狱警服的人,完全没有欣赏美人的兴致,看着男人的脸,心中的惧意不断地疯狂涌出,在他们心目中,男人就像恶魔般可怕。狱警们谁也没有敢先跟男人说话,只是惧怕地缩了缩,像是这样做的话,男人就看不见他们。
「你们有什么要报告?」男人冷森地说道,「你们不会又闯祸?」狱警们你推我,我推你,互相推让着,像是谁也不想成为炮灰。
男人重重地放下咖啡杯,冷眼看着狱警们:「你们要等我发火后才说?」狱警们的身体都僵住了,最后,一个脸上挂着谄笑的狱警逼不得已走了过去,看着男人冷酷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监狱长,编号0234…0236等十个囚犯从牢房逃了出来。」
监狱长冷冷地看着其他狱警,大力地拍了拍办公桌,大声地骂道:「什么?你们说什么?」向监狱长汇报情况的人首当其冲,直接承受监狱长的怒火,他心里默默地叫委屈,根本与他无关,为何每次遭殃都是他?看见监狱长非常愤怒的样子,其他狱警们都不敢吱一声,为自己同僚说话,深怕此刻的监狱长转向他们发火。
监狱长看着他们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的火气更加盛:「不出声就可以当没事发生过?」
「我…」狱警支支吾吾说,隔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说话。
「我什么?」监狱长看着他说话吞吞吐吐,扯着嗓子喊道,「快说!」
「我们捉回了编号0240的囚犯。」狱警鼓起勇气跟监狱长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怎样逃出来……」其中一个较年长狱警看不过眼,用胳膊肘在他后面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多错多,快闭嘴。
「你跟我说干什么?只捉回一个囚犯?你们这班垃圾!」狱警的话不但没有让监狱长平息怒气,反而看起来更加生气的样子。
「什么?有一个牢房的囚犯早已一个小时前逃了出来?!」监狱长边看资料,边大吼,「为什么这样迟才有人报告给我知?不会是有人在偷懒?」监狱长的质问让众狱警心里一抖,他们总不能坦白说:他们要不是偷偷地打瞌睡,就在玩牌﹑喝酒聊天,根本没有一个人在认真当值。
此时,有一个狱警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办公室,一众狱警们以为救星来了,却意料不到对方只带来更坏的消息:「糟糕了﹗我们监狱里的监控系统数小时前被黑客入侵。」狱警一听到这消息,都面露惊讶,虽然今次囚犯逃脱了,他们一定要负担起所有责任,因为此事算是因他们而起,但是他们料想不到黑客那么强,能攻破监控系统的防火墙。
塔拉拉岛中央监狱的监控系统经由几百个a国顶尖的电脑专家编写而成,被政府号称为「最坚固的防护系统」,这个称号究竟有多少水份,民众都不清楚。不过据称过去曾经有世界上顶知名的黑客为检验自己的实力,尝试挑战破解这个安全系统的防御,可是所有人都失败而回。听说即使是开发这个安全系统的专家,也不能够独自一个人突破系统成功。现在居然有人说:有黑客成功入侵了监狱的监控系统,导致整个监控系统瘫痪了。
「你们他妈逗我玩?那个系统居然被黑客成功入侵?」监狱长阴郁着俊脸,气冲冲地说,「现在电脑专家在哪里?带我去见他。」狱警被监狱长生气的模样吓一跳,一时发不出声音。
「快!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监狱长不耐烦用脚踢他,催促着。
另一个较年长的狱警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连忙拉开那个菜鸟,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