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您没事吧?”
“郡主殿下。。。。。。
两个人被围在当中,只好挤出一副笑容,答对这些嘘寒问暖的人。
寺里的方丈此时也知道了这两个人的身份,让两个小沙弥扶着,颤巍巍挤过来口宣佛号,老和尚年已九旬,慌得杨凌和小郡主连忙双手合什,还礼如仪。
闹哄哄的好不容易逃出禅院,伍汉超惶恐地道:“大人,马上回府吧”。
“慌什么?”杨凌两颊红肿,陪了半天的笑了,原本心头不多的一点火气反而旺了起来:“难道现在天上还能再掉下个刺客?难得今天高兴,唉!”
他回头望望身后的庙宇,叹道:“身居高位者难道就得混到离群寡居、四大皆空才成么?我要是一出门就马上四大金刚护体,无论见个什么人赏个什么景儿都得隔道人墙,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伍汉超等人连忙跪倒,俯首道:“是卑职防卫不周,让大人受惊了,请大人责罚”。
杨凌淡淡地道:“失了街亭,再斩马禝也不迟”。
伍汉超一听,顿时面红耳赤,汗流浃背。
杨凌见他狼狈模样,心中一软,轻叹道:“起来吧,本官游兴所至,原也没给你安排的时间。唉!人人只见做官的面上光鲜,可是做到只能象那庙里的菩萨,高高在上,供人膜拜,也失去了许多做人的乐趣”。
他神色一黯,随即眉尖一挑,厉声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方才那贼人并非什么巴山三怪,而是弥勒邪教二少主李大义。弥勒教反心不死,一再与朝廷作对,马上给我通知吴杰,向东厂索要弥勒教的一切资料,从即刻起,内厂全力参与清剿弥勒教。一个、都不要放过!”
弥勒教高层很可能已打入朝廷内部,在军政衙门潜伏的消息干系太过重大,实在不宜当众说出,话到了嘴边儿杨凌又咽了回去,一甩袖子道:“大棒槌呢?”
“回大人,大棒槌已经率人追下去了!”
杨凌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方才他一枪射中李大义,又使‘空城计’把他吓了出去,杨凌也是紧张万分。他把内厂正在研制的燧发枪图纸拿给阿德妮。经她改造出的这把枪操作虽然容易了些,放一发子弹。用另一只脚扣扳机还办得到,但是上弹却不可能。
当时他只担心伍汉超等人听到枪声硬冲进来,李大义可就在门口,如果感觉走投无路返身进屋和他拼命,那他就必死无疑了。李大义虽使诓计逃了,这也是因为一众亲卫实是把他地性命看的高于一切,才不敢贸然行事,也不能太过苛刻,寒了他们的心。
杨凌这边刚刚把气儿消了。那边朱湘儿却气急败坏地喊起来:“哎呀哎呀烦死了都,我说了没事!没事!没有事啦~~~!靴子?。。。。。。我。。。。。。想挣脱绳索,挣掉了呗!怎么了。不行呀?”
杨凌一回头,只见朱湘儿双手插腰,杏眼圆睁地瞪着朱让谨和一众家人。他一望去,小姑娘的眼神跟飞刀似的丢了过来。吓得杨凌赶紧转回头来,
就在这时,远处马蹄声响,眺目望去,前边是骑马的武将,后边是坐轿的文官,轿后才是本该前边鸣锣开道地旗牌鼓号手,倒曳着旗子牌子,浩浩荡荡,络绎数里,杀奔昭觉寺而来。
原来朱让谨派了亲信回王府取黄金,因为李大义限制了时间,当下不敢怠慢,匆匆和蜀王报告一番,便带了黄金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蜀王一听大儿子刚刚被救,小女儿又被人掳走,还搭上个钦差杨大人,也不知道流民不利,这是撞了什么邪了,气得跳脚,立即下贴子令三司拿人。
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知府衙门得了消息,立即点齐所部人马直奔昭觉寺而来,同时又分别通知下属各衙门有司人员。救钦差、救郡主,这样的美差哪个官儿甘落人后,大队人马便同时奔出城来。都指挥使司最偏远,比较靠近城边,已方便同驻在城外的军营往来,所以消息得到的最晚,但是将军骑马,后发先至,结果才闹了个文武官员同时到达。
两人安然无恙,那便皆大欢喜,众官员顿时放下心来。官儿们把他们团团围住,有打听情况的、有声讨邪教的、有慰问事主的、有夸奖二人沉着冷静斗劫匪的,乱烘烘的直到刘大棒槌率人奔了回来这才住口。
李大义虽然受了伤,但是他地骑术高明,而且刘大棒槌等人上马追出去时,李大义已经跑出一箭之地,此人挑着小道跑到崎岖难行处就下马遁入了山林。等刘大棒槌等人追到,只看见一匹马儿悠闲地在那吃草。
山谷中三面青山,林木藏盛,就这二三十骑想要搜山无异痴人说梦,刘大棒槌又惦记着还不知杨凌死活,咬牙切齿地指山大骂了几声,便纵马奔了回来。
杨凌听了,对布政、按擦两位大人一拱手道:“这事儿得麻烦两位大人了,请二位立即通知有司衙门,征调各地官差、民壮,封锁各处路卡、码头,大小山隘,所有市镇乡村盘查陌生住客”。
他沉吟了一下道:“劳师动众的,若是太久了各处官府也吃不消,就以三天为期,三日之后,不管人抓没抓到,便把缉查地关卡全都撤了”。
缉匪本是按擦使份内之事,当下他一迭声应了。布政使安文涛却道:“大人,行刺钦差,本已罪大恶极,那人又是弥勒邪教首脑人物,我等当竭尽全力,布下天罗地网。如果仅以三日为期。那贼人潜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