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高瞻道的前方快马探听到这一切消息,回去禀报大人,高知府暗笑李知府不识趣儿,他在扬州琼花楼大摆宴席,豪绰至极。等着皇帝来了讨他欢心。不料正德船到扬州,听人禀报了此事却很是不悦,下旨船队继续前行。根本就没下船。
扬州知府碰了一鼻子灰,正暗自后悔的功夫,居然有太监下船传旨,告诉他酒虽不喝了。不过臣子这番孝心皇上还是领了的,让他好好估算一下这顿酒席要花多少民脂民膏,算地准确了折算成银两给皇帝送去。
高知府一听就知道皇上这是在变相的训斥他不知民间疾苦,吓的冷汗直流,回去后越想越不放心,酒席折成银子送去充做军资了,他地辞呈也送到了御驾前,离开这块肥的流油的好地方赶紧致仕避祸去了。
船快到仪真了。从仪真过江,南京便到了。很快就要和宁王直接交手,亲自指挥大军作战了,这令正德很是兴奋。他和唐一仙站在龙船前端,眺望着运河两边的风景,尽管已经进入了十二月,北方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里地山山水水仍是一片绿色,只是颜色不似春夏鲜艳。
唐一仙还是一身侍女装束。一则是站立船头时不免会被左右护航的战舰上的士兵看见,二来侍女装束易于穿戴打扮,远不如皇贵妃的装束繁琐繁杂,唐一仙也图个轻松自在。
岸边青山坡上,正有一个红裙少女唱着山歌担水上山,两侧青山。歌声回荡
,如黄鹂鸣柳般的清脆动听。浩荡的船队一过。这种场面显然是她从未见过的,尤其是那龙形的巨船,所以那少女看见了,悠扬地歌声戛然而止。
她挑着水,站在山坡上好奇地回望,远远的虽看不清她的眉目,但那纤纤的身段儿,动静之间流露出的神韵,仍能感觉出透着股子柔气儿,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正德见了兴致勃勃地吟道:“出得门来三五,偶逢村妇讴歌。红裙高露足,挑水上南坡。俺这里停驻,她那里俊眼偷暖。虽然不及俺宫娥,野花偏有艳,村酒醉人多。”
“爱妃,你看朕这首诗如何?喛,记上记上,朕可难得吟首诗”,正德皇帝对跟屁虫似的起居官道。
“屁!我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吧”,吃醋也是一种**手段,唐一仙睨了他一眼,做出一副酸溜溜的模样”。
“呵呵呵,仙儿,她连朕地宫娥都不如,自然更加不如爱妃你啦,朕是要你品评这首诗吧。你你你,别什么都记,把‘屁’去掉!”正德先对一仙说着,又对起居官说道。
永淳翘着小屁股趴在高高的第四层龙船窗口,看着正德和唐一仙在船头地情景,对永福公主道:“姐姐,皇兄正在船头呢,咱们要不要下去欣赏一下风景”。
永福公主正对镜卸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映着一张雪白的小脸,风情无比柔媚。听了永淳的话,她懒洋洋地道:“你嫌闷就下去玩吧,我要沐浴一番,就不去了”。
沐浴?永淳看看船头的正德,又瞧瞧站在甲板上和几名将领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的杨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缩回头来拍手笑道:“过了仪真就到南京,机会可就不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阳光明媚,正好适合色诱,我们下手吧!”
“啊?”永福一听,手里的玉梳差点儿被掉下去,她结结巴巴地道:“现现在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我”,她明玉似地脸颊上隐隐有红光晕动着。
永淳把眼一眯,很‘阴险’地道:“那是自然,难道要挑月黑风高之时、穷荒僻壤之地?就这船上,白天亮亮堂堂,晚上亮如白天,你就别想啦!”
她不耐烦地过去扯起姐姐,说道:“好啦好啦,你别想啦,今日之后,你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还不值得你拿出点勇气?我告诉你,就凭你是公主身份,你不主动的话,就是等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他也不会先开口地。所以呀,该出手时就出手,对他、对你自已都得狠一点儿”。
六神无主的永福公主红着脸站起身,由得永淳摆布,一道命令下去。屏风隔断、浴桶摆布、热水上楼,宫女太监们一通忙乱。
待到一切准备停当,屏退了左右。性急的永淳替姐姐脱起衣服来,一具曲线玲珑、妙相毕裎地少女**呈现出来,永福公主脸上就象起了火,双手紧抓着小裤死活也不肯让她再脱了。永淳忙活的一头大汗,只得放弃‘全光政策’,让她赶紧进浴桶。
事到临头了,永福公主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她双手抱胸,可怜巴巴地看着妹妹,一脸哀求地道:“姐姐好怕,咱们改天成不成?”
永淳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这个没出息的,要不是她地亲姐姐,早叫人拖出去一顿胖揍了!永淳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推进水桶,然后大步出房,站在舱道中双手叉腰威风八面地道:“长公主要清心沐浴、休憩一番。你们各自回房吧,需要侍候时自会摇铃召见”。
“你们几个怎么不走啊?”永淳对一旁的几个宫女瞪起了眼睛。一个宫女怯怯地道:“回禀殿下。我们是侍候湘儿公主”。
“喔!”永淳一想,一会儿杨凌来了,两个人忽然裸裎相见,说不定那没出息的姐姐就得惊叫一声,这可不能让她们听见,忙摆手道:“去吧去吧。一块儿歇着去,我正要去找湘儿。有事再叫你们”。
难得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