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敏?”
“我似乎发现了一个惊天的三角恋……”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猛地回过神收好手机,关敏冲闺蜜笑了笑。“总觉得以后会很精彩啊……”没有替一头雾水的闺蜜解惑,关敏看着远远走在前面的何清,眼里有种意味深长。
坐在车里收好手机的方子然没管那么多,有些担心的问开车的许东和:“李致怎么会突然进医院?”他离开之前明明还很平静,没听说李致有任务,按照李致的身手更别提意外了。难道说……不是意外?
“别想多了,李致是因为任务伤的。他替文渊挡了一枪。”不用看方子然的脸,许东和就能想象出他准是有的没的猜测了一大堆。他老板也有这个毛病,上位者的通病么。
“怎么会有这么急的任务?我走之前他明明还在假期里。”方子然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了,听李致怎么说不就好了。”许东和哼了个鼻音,直直盯着前车窗。方子然挑眉看许东和,许东和瞥了他一眼:“看啥。”方子然转头,想了想还是没说话。总觉得东和语气有点奇怪,但是跟萧扬的那种酸的奇怪不一样,好像有点……恨铁不成钢?抖了抖,方子然还是把刚才的想法扔掉了。虽然平时许东和确实有点啰嗦有些鸡婆,但总不至于跟长辈慈爱挂上钩,刚刚估计是一时想岔了。
a市中心医院。
一推开单人病房的门,就见里面躺在床上的和坐在站在床边的人都回头看。躺在病床上的李致的头发散落在脸侧,黑色的发丝衬着白色的枕套被子显得脸色白的透明,向来儒雅温和的笑容看起来都虚弱了几分。
一直站在床边的秦文渊一身还未换下的军装,身影挺直,一身气质犹如出鞘渴血的利刃,可用“美丽”来称赞的面貌却冰霜冻结,直视过来的时候煞气弥漫。即使已经收敛了不少,那浓厚的冰冷杀气还是若有若无,若不是病房里的人熟识十几载且都是位高识广,指不定早就受不住。
“李致,你这……”冲秦文渊和坐在床边削苹果玩儿的萧扬打了招呼,方子然皱着眉打量了李致一遍,然后伸手想去揭李致的被子。只是还没掀开就被秦文渊抓住了手,秦文渊摇了摇头,方子然还是把手收了回去。“不是休假两个月?这才几天你就把自己送进医院了?”
“真的是恰巧,”李致这两天一遍遍解释的都有些无奈了,但还是得耐着性子解释,“队里的狙击手临时出事了,但接下的任务必须要执行,我只能被叫回去顶替。哪知道这次的任务跟文渊他们的行动撞上了,混战的时候就顺便挡了一枪。”话很溜,也很合理,只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人精,哪能这么轻易的就信了这话。
“你个狙击手怎么给文渊挡枪?隔着上百米挡?”萧扬冷笑一声,刀子毫不客气的深深刺进苹果里。之前当着别的探病的人的面不好反驳李致,现在发小们都齐了,也就毫不用客气了。
没错,看起来温润一身书生气质,在五个人里面看起来最无害没有存在感的李致是一名雇佣兵,国际上有名的“死神”雇佣兵队伍里唯一的华人,也是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
看着目光炯炯围着病床的死党们,李致露出一副压力山大的苦恼表情:“没人规定狙击手就不能加入战局啊。再说我顶替的又不是狙击手的工作。”“……那你干什么去了?”“我是队长。”
萧扬:“……”
许东和:“……”
方子然:“……”
萧扬抹了把脸,把手里减了一圈的苹果重重的放到李致病床床头柜上的果盘里,“你行,李队长。”后面三个字隐隐有着磨牙的声音,“什么时候成队长的?”
李致的左肩被缠的结结实实动不了,只能用右手吃力地勾着左侧床头柜上的苹果。秦文渊沉默的端起盘子递向李致,李致抬头冲他笑笑。
“也没多久,”李致咬了小口苹果慢慢嚼,样子很是斯文,“大概也就三个月吧。”萧扬黑脸:“都已经成队长了还把自己搞得那么惨,”特意示意了下打着石膏的伤处,“听人说你还是伤得最重的。”“所以我被撤职了。”李致面带“悲伤”叹了口气。
“……等等,你说啥?”萧扬一时没反应过来,黑着脸愣了下。
“以后不再是队长了?”方子然歪了歪头,看着即使躺在床上不能乱动但笑容似乎还是蛮开心的李致。
“大概我以后就退伍了。”李致侧脸望向窗外,神色平淡好像退出呆了六七年的佣兵队无关紧要一样,“也挺好的,毕竟安全多了。”
房间内一时沉默,虽然以前他们经常跟李致念叨雇佣兵这活儿太危险不好干,但是等李致真的因伤退伍他们也不能真的说好。更何况,李致混了那么多年才刚当上队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被迫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