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默默垂泪:“多谢贺仙长给婢子做主,婢子定然将此间事务打理好,不让仙长失望。”
贺云卿“嗯”了一声,便进入内室,专心打坐起来。
他压根儿没有意识到,只因为他一次无心的举动,有人暗暗咽下了三瓶醋,差点儿把牙齿都咬碎了。
解决了琐碎的事情,贺云卿便打算动身了。三天后的清晨,日光驱散浓雾,贺云卿向玄云子告辞,便返回住处收拾行囊。在青石路上与燕枯心不期而遇,那人却只用眼角扫了他一眼便径自转身离开,贺云卿只能把将要吐出口的问候咽回了肚子里。
“赵师弟回了赵家?”贺云卿摩挲着玉佩,一字一顿地问道。
童子凑上前来:“赵仙长不久前回了赵家担任长老,此后就一直未曾回到门中。据传是赵仙长和燕仙长生了嫌隙。锦衣自赵仙长离开后便一直未被安排给任何筑基期的仙长,反倒是安排在仆婢们原先的住处……”
贺云卿点点头:“我知道了。”
童子应声而退。
贺云卿沉思了一会儿,料想是自己那日的所作所为让燕枯心受了羞辱,他拿自己没有办法,自然是要拿赵青云出气的。赵青云既然回了赵家当长老,和玄机门的联系自然也被切断了,贺云卿也没必要特意追杀到赵家。
行至山门,贺云卿掏出自己的令牌,并未御剑而行,反而沐浴着山间温暖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虫鸣鸟叫,蝴蝶飞舞,远处的山峰一片青碧,与山间融为一体,贺云卿只感觉到自己的心沉静了许多,烦心的事情也仿佛随着呼出的气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