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达尔所在的山峰并不高,山顶的建筑物更是只有一个。果然如同地狱咆哮所说,战志行很快的就看到了山顶,盖亚安祖母的居所。不过战志行才到半山腰,一直站在这里一个雌性兽人看到了战志行,立刻迎了上来。
“站住,战士,”那个女兽人的口气很冲,仿佛对战志行的到来有所不满,“盖亚安祖母最近生病了,暂时停止对战士们的赐福。如果需要赐福,你可以闪电之子那边接受任务,在完成后,闪电之子的先知们会给你赐福的。”
战志行低头看了看自己——也难怪那个女兽人误以为自己是战士,就这一身的板甲,对于常年都是布甲着身的原始萨满来说,真是一件难以接收的事情。不过战志行还是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向那位女兽人解释:“我不是一名战士,是加尔鲁什叫我来的,他说新回到族群的萨满都需要第一个来到这里。”
“既然你说是加尔鲁什叫你来的,那么肯定不会说谎……”听到战志行这句话,女兽人很惊奇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向他比划了一个请继续上山的手势,带着战志行走向了山顶,“那这么说,你是新回到族群的萨满……不敢相信,我们的萨满还没有人会穿这么厚的板甲,你就不怕影响到和元素的沟通么?”
“的确如此,不过很厚的板甲会影响到和元素们的沟通吗,我的导师还真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战志行耸耸肩,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实际上我才刚刚成年礼不久,我的导师仅仅教导了我如何与元素沟通就不幸去世了。”
“这可真是太不幸了,不过我相信你在盖亚安祖母这里会了解到你想要了解的一切。”女兽人先是沉默了下,作为对已经离世的萨满小小缅怀,“很抱歉刚才对你那么粗鲁,不过祖母现在的确很需要休息。你要知道,只要是我们的战士来请求赐福,她都不会吝啬,可她最近的身体,实在经不起这样不断的折腾了,我们几个她的弟子只好瞒着她把赐福都拦下来。可惜我们也是刚刚进行过成年礼,实力还不够,并不能对战士们进行赐福,不然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盖亚安祖母在燃烧的远征时期有过重病,战志行也是知道的,至少这位年迈的祖母直到熊猫人之谜的时候还没有去世,可见这次的病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厉害。不过对于刚刚那位女兽人提到的某些东西,战志行很感兴趣,忍不住旁敲侧击着:“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刚刚为什么说‘加尔鲁什叫我来的’,我就不会说谎?”
“对了,忘记了说,我叫阿格拉。至于加尔鲁什……”说道这里,那女兽人略带惊讶的看了战志行一眼,随即又了然的点了点头:“对了,忘了你刚从外面回来,还不了解玛格汉这边的情况。加尔鲁什是一个很好的领袖,至少我们玛格汉这边的战士们都十分的拥护他,是万万不敢拿他当幌子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愿意,玛格汉早就成为了一个氏族,而不是族群了。不过这一切都是盖亚安祖母的功劳,如果不是她的鼓励,加尔鲁什不会有现在的勇气来承担这一切。”
刚刚还在想世界萨的另一半,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真人。不过因为她和世界萨还没有过“相爱相杀”,现在的她还没什么值得被关注的地方,战志行于是又把目光转回加尔鲁什身上。毕竟看过加尔鲁什的百度百科,对于这名日后凶名赫赫的大酋长以前是个“自闭症”也略有耳闻,不过没想到他在玛格汉曾经这么大的威望。不过毕竟自己是要装作刚到族群,况且一些细节还是不太清楚,不懂就问这个技能一定要点到最大值:“为什么说加尔鲁什不会有勇气承担呢?今天是他带我来到的加拉达尔,我看他明明挺好的啊。”
“诶,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也许你都不知道这短短的二十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格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回答,“我们兽人在一些阴谋家的鼓动下喝下了恶魔之血,结果遭受到了永世的诅咒。这个带头喝下恶魔之血的人,正是加尔鲁什的父亲,战歌氏族的酋长,格罗姆.地狱咆哮。加尔鲁什一直害怕自己会走向和父亲一样的道路,怕自己再一次让兽人堕入黑暗,于是一直不肯接收酋长的责任。”
“不过盖亚安祖母曾经和他说过,只要她还活着,就会监督加尔鲁什保证他不犯极大的过错,才让他在这些年带领族群。可是最近盖亚安祖母病危,他又有恢复当初那种不自信的苗头。我们这群祖母的学生们可是费了很大劲才瞒住祖母病危的消息,仅仅告诉他祖母生病了……好了,祖母的房间到了,你先进去吧,我还要在山腰那边看着。”
原来,就在两人说话间,盖亚安祖母的房间就已经到了。阿格拉和另一位站在门口的女兽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又由站在门口的女兽人带着战志行进了屋子。
盖亚安祖母是一名满头白发、身着蓝色外衣的兽人——战志行当初在看截图的时候甚至以为她是兽人中的蓝色品种,后来仔细观察才发现自己的错误。和加尔鲁什等人一样,盖亚安祖母也没有喝下恶魔之血,皮肤还是兽人原始的红褐色。战志行进屋的时候,她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在另一位女兽人的服侍下喝汤药。直到皱着眉头把所有的汤药喝完,她才向战志行招招手,把他招呼道自己的旁边。
战志行顺从的来到了盖亚安祖母的身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