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门口,说:“出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然后,那门就开了。
推门而入的是年约六十的老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
老者说:“落梅阁不许别院的学生进入,你马上离开这里。”
显然,老者是舍监。我竖起寒毛,紧紧地拽着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来,老者强制性地把我带出了落梅阁。
老者看起来挺瘦弱,力气却挺大,笔直地把我拖出了厢房。
我一个不经意地回首,发现他一脸冷然地把枕头和被子给扯下来,换新的了。
……我想,他有洁癖。
老者带我离开落梅阁,左转右折,绕过长廊,去了另一个楼宇。
楼宇上刻着大大的“萍敏楼”的字样。
不同于落梅居简洁大方的美,萍敏楼感觉上挺朴素,或者应该说是贫穷。
进入萍敏楼,又是一位年月六十岁的老者过来迎接。我想,这位老者应该是萍敏楼的舍监。
两位舍监相互抬举几句,寒暄几句,落梅居的舍监就走了。
落梅居的舍监才走,萍敏楼的舍监就绷起一张老脸,说:“月桦,你才来萍敏楼,就给老夫出状况?”他抄起戒尺,就想往我身上拍。
我连忙躲。
萍敏楼的舍监黑着一张脸看我,最后摇头叹了一口气,带我去了三楼中间的小厢房,就走了。
我推开厢房的门,走进去。
厢房很小,比想象中的要简陋一些。
两张硬板床,两个似乎是用锯子锯的用钉子钉起的柜子,一张小桌子,两张椅子……连个可以让我故作风雅的字画都没有。
两张硬板床,一个靠墙,一个靠窗。
我考虑了一下,选择了靠墙的床铺走了过去。夏日窗边儿风景虽好,可太阳射下来也挺毒辣,更何况冬天还挺冷。
我翘着二郎腿儿,横躺在床上,心里挺不解。
我应该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少爷,为什么待遇会这样……
第二日,我就从同楼学生的闲言碎语中知道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