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收回,“你、你做什么?”不怪他大惊小怪,真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彼岸一脸的光明磊落,“你身上为何这么伤?”他答非所问,仍很执意地要去撩起霍青风的衣袖。
这次他没有收手,任这个男人继续,有些弱地回答,“那什么,不是遇山贼了嘛,走出山林里,没有路,就一路被荒草荆棘刮了。”双臂犹其严重。
这才发现,桌面有一小瓶子,而这男人往手指心上沾了些,就往他的手臂伤口上轻轻地涂抹,清清凉的,他觉得有一股子的薄荷味,但没好意思问那是什么药。
心中感激,这个陌生人,大约是面冷心热型的。
这个世界,也许好人比坏人多吧。
这是老天让他来这里之后的补偿么?
大约知道霍青风脸皮薄,除了手臂,那男人没再亲自动手,而是把药瓶子给了他,让他自己抹身上其他的伤口。换平时的霍青风一定不会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tuō_guāng了擦药是件多大的事,可这会儿他真没敢全脱了,只是撩起衣服或是裤腿,觉得疼的地方就抹上去,连脚板的水泡破了也抹一把,也不管人家那药是不是很珍贵,先抹了再说。
等全都收拾好之好,天色已晚了,那一条本来就不长的街道两边的屋子,已经有一部分熄了灯火,这个时代唯一的好处就是,早睡早起,身体倍棒……
那男人不知何时已坐在床上,靠着床头,一脚撑起踩着床板,一腿放平,修长的身体显得越发的笔直了,长长的墨发被束着,就随意垂在床上。
霍青风不是矫情,也不是觉得不好意思,他有难言之隐,所以很规矩地坐那榻上,朝床那边喊,“今夜我就睡这儿罢。”说完,就已半躺了下去,那腰枕正好成了枕头,正好适合,睡得也不会难受。
没有回应,屋子里的烛火熄散,屋子变得漆黑。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漆黑的视线向窗的方向看去,外头没有月色,只有星光,透进来的那一点点盈光很微弱,却使得屋子不是那么的伸手不见五指,他甚至能通过那微弱的盈光隐约看到床上床躺着的身影,有些白。
睁着眼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才缓缓地闭上,霍青风以为今晚会相安无事一夜到天光,可惜,半夜他还是被痛苦给折磨醒了,全身都是冷汗,额上的头发已染湿了,睡衣也湿了一片。而下边那处肿胀那么的熟悉明显,身后奇痒无比,痛苦难耐。
咬着唇不让自己泄出奇怪的声音,霍青风转了头在黑暗中努力地看过去,发现床上的人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依这个时间,对方应该是在深梦里头。于是,他悄无声息地把手往下伸了去,穿过裤头,掉在那片草原中的树杆,又热又烫,而且有些发疼。
粗鲁地揉搓了好一会,终于得以解放,可是那痛苦不减反增,眼角都渗了荧光,死死地咬着唇,继续又弄了一回,此时他已经全身散了力,张了嘴吐着气。那难受依旧,但至少前头不再那么肿胀了,而难受来源于……身后。
那个羞耻的地方。
被一头怪物糟蹋过的地方。
里头,留着那头怪物带毒的东西,前两天一到晚上他就发现了,在无人的地方,他一边痛苦着,一边羞耻地自己弄着,这会儿有人在同一屋里,他只能无声地弄完,可后头的痛苦,才是他半夜难受醒来的根源。
真他^妈的烦!又不是女人。
第9章 夜半三更
不知为什么,脑海因难苦而漂浮着一些东西,那头怪物由淡橙色转为火红,那一身火红的身影,还有剥下之后露出来的那如玉一身的精壮身躯。
瘙痒不断地膨胀。
“唔……”就是死死地咬着唇,还是因为脑海里太过美好的画面而露了些声响。惊恐地转了头去看那床上的男人,好在半响也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吐出一口气,心中不断地咒骂自己淫^荡无耻。
手上残留的东西,没有办法,他只得偷偷地起身,悄无声息地来到那屏风之后,那里留了半桶清水,是他故意留下来的,因为他已经料想到了晚上的事情可能会发生。
床上,原本闭着的一双眼忽然睁开,直到听到那细微的水声,还有那人蹑手蹑脚的举动,那双眼才重新闭上,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