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前,霍青风得意地笑了,那偷腥得逞的模样,仿佛是他把人家给上了似的,就差没手舞足蹈地告诉全天下,他做到了。
彼岸有些无语,抱在怀里之人,那一脸刺目的神情,实在是……叫他无言以对。
不知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来这一趟人间,似是被算计了。又看看依偎在他怀里,因不舒服的姿势而着‘嗯’声而乱蹭了几下之人,彼岸心头的想法又转了转,算计就算计吧,兴许,还不是那么讨厌。
一手横过双肩,一手揽过膝弯下,将人横抱了起来,那人又发出不舒服的呢喃声,本能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是窝在他的脖颈处,才发出一声舒服的细吟,继续昏睡。
轻轻地摇了摇首,双脚尖一踮,一影二人从两三丈高树飞跃而下,踩在枝头,借力而去,毫无压力,一路往东的方向,回家。
第二日,霍青风还是起床出门了,只是,本来早晨的定时改成了响午才出门,看来十分赶时间,连早午餐一起在车上用了,而马车上,某位居然不在。这次,他可是要去隔壁镇去,看天色得明日才能回来,而那个男人居然没有要同行,真是……可疑。
嚼着一根鱼干,霍青天脑子漫天的乱猜,难道那人找到更有趣的事了?还是遇他更感兴趣的人了,已经对自己没兴趣了?
唇一咬,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霍青风这次是临时决定的,距离太平镇有大半日的快马,那里有生意往来的铺子,因为背山,所以附近一些乡民平日若不干活了,或是专门上山摘草药之人,就会去拾些草药晒干了拿到铺子卖,然后铺子再抬了些价卖给有需要之人。以前,霍青风曾派人与那铺的老板商谈过,所有的药材,直接转手将九成的卖给霍家药铺,只留一成让这附近的病伤患使用,也不算,垄^断。
本来合作虽然谈不上愉快,却也和平,可是最近有三个月,那铺子已经未再卖过一次药进霍家药材行了。派来的人都说那店老板各种不相见,见了直接给脸色赶人,连个理由都不给。
那时候,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签约合同,合得来就一起赚钱,合不来就挑别家,非常正常。但像这般忽然就断下的,还是极少数的。
两次派人未果,霍青风只得亲自上门了。
只是一般的药材没了这一处也所无谓,奈何,有一味药材只有这附近一带才有的品种,而自家商铺目前正缺了这一味药。
今日的运气有些不好,还未到镇上就下起了雨,雨染大路,变得泥泞了起来,也幸在刚刚下,所以还不算难行,倒底速度是减下来了。外头赶车的马夫还有随行的阿义都穿上了雨笠,可霍青风多少有些不忍,正要唤外头的阿义进来避雨,谁知马车骤然就行了下来,拉出很长的一声马啼声。
他正疑惑,外头的阿义撩起了因下雨才放下的竹篾帘,顶着雨笠,脸上为难,“少爷,外头有两人抖了马车,您看?”
微蹙了一下眉,看阿义的神情应该不是拦路打劫的,这话好说,于是他决定出去看一看。正好马车停在路旁一棵大树底,阿义撑起大油纸伞也能撑得住不会被雨水打湿,一出来就看到一老一幼,老伯和一yòu_nǚ,一身的粗衣麻布,身上是连草笠都没有,只用在路边折来的树枝叶做成捆勉强撑着。
老人看起来头发花白,年逾古稀,不过背未有坨,看起来倒还算精神,怀前搂着同样面对着霍青风的一yòu_nǚ,yòu_nǚ脸儿有些发红,在这种天气里如此红,有些不寻常。
正这么思着,那老人家终于开了口,一脸的诚恳诚心,“好心的公子,请帮帮老头子吧,乡里村人淋淋雨水倒无甚稀奇,但吾孙儿正病着,此会儿烧未退又涨了,实在是淋不得这秋雨水,故此求公子发发善心,帮帮吧。”佝偻着,一把岁数了。却是一脸的祈求。
看一看老人与yòu_nǚ,yòu_nǚ脸红红的,但一双眼大大而水汪汪,放在别时也难以拒绝,更别说是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他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自然没有为难推托的。赶忙开口,“老人家客气了,上来吧,这里头倒也能遮风挡雨。”一边说,一边让出位置,示请一老一幼上马车。
阿义有些微言,却没敢说。老人家不去看这些人,只管看着那挡了半身的公子哥,“那就多谢了!您好人有好报,一定会得菩萨保佑的。”说着推了推那yòu_nǚ,yòu_nǚ也懂自己的祖爷,赶紧出声,“谢谢好心的大哥哥!”
霍青风含笑,“上来吧,别淋了雨。”
一老一幼上了车,老人看到里头对他们而言,豪华异常的车室,死活不肯入内,若不是孙儿身体问题,他就是自己的孙儿也不让入内的,一番连连的道歉之后,仍忐忑着,让自己的幼儿入了内,他就与阿义在夹板上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拗不过老人,霍青风也不勉强了,让阿义把剩下的雨笠给了那老人家,自己抱着yòu_nǚ入内,发现那小裤子已经湿了,不禁皱眉,“大爷,还是给她换衣吧。”湿得都滴水了。
外头传来老人甚是无奈的声音:“不得啊,没带衣呢。”老人话一声,大约是想到了什么,觉得话不对又改了口,“公子仁心了,就是如此才分外着急,不得不拦了公子的车,蒙得公子仁厚还让吾等搭乘,委实感激不尽。”
放下了竹篾帘,霍青风就坐yòu_nǚ对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