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他是哪根葱?此中有诈!”这是箫古听到的最多的话,说是仪式其实就是换了个更大的会议场所,把帮中三年以上的人员都集中到一起罢了。
箫古坐在圆形会议桌边角,左看看,右看看,盯着唾沫横飞的这个,瞧着用眼神表达的那个。
妈蛋的,胡清旭留下的是什么样的烂摊子啊。先生,女士们,底下还有你们的跟班在看着呢,拜托收敛一点好不好。
话说回来,箫古也不反感,至少从这些打口水仗的人当中他大致了解到谁对自己持支持态度,谁对自己持中立态度,谁有对自己持怀疑态度。暂时还没看到特别反对的声音。
吵了有五分钟,箫古的头嗡嗡的,他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文件袋里留下的东西看,这也是他才开始随身带着的。想着,胡清旭,左文都有洛羽的照片,他怎么地也要随身携带,经常拿出来观摩才对。
东西不多,也就是几张照片,几个小物件儿,这会子,反正没人在意他,倒有时间看看他一直没空看的洛羽遗物。
拿出一张胡清旭的照片,叹一口气,放下;拿出一张四个人的合影,叹气,放下;拿出一条拴着一块整的像玉米的黑玉链子,摸摸,恩,不咋值钱,放下;胡清旭的链子,恩,也在,要不要,改天放进墓里?不过记得他说过,这是他特意随葬给洛羽的,算了先留着;啧啧,这一张照片就是洛羽临死的时候捏着的了吧,瞧瞧这血迹喷的,哎,洛羽到底还经历过什么呀。
瞧一眼坐在他身侧靠门的洛羽,不知不觉,眼泪就出来了。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哎~~~你拼死拼活的,骨玉帮也不知道忘没忘记你哦。”箫古像个老妈子在那边喃喃自语,没注意到四周早就变了气氛,大家都在看着他,边吸鼻涕,边摸摸照片,碰碰链子。
“他有黑骨玉!”好多声音都在说这句话。
箫古这才回神,抬起挂了一点鼻涕的脸,环视,见大家都在看他,他也傻了。“你,你!”王秦冲过来,一掌拍在桌子上,脸整个贴近,紧紧盯着箫古,本就犀利无比的眼,再这么一盯,箫古登时有一种身处非洲大草原被猎豹看着的感觉。
终于,在毫无准备的情境下,箫古丢了两滴眼泪,无比委屈的扁了嘴。死捏着洛羽和胡清旭的那张合影。
“呜~~~~洛羽~~~~”箫古干脆抹起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