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陵园东区,121号。”洛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透进心里,刻进脑子里,这下子他想不记住都不行了。看看时间,才下午五点多,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箫古惊讶了一下。心头涌起喜悦,看了一眼玉珠。
刚要出门,小九的电话来了。“箫古,我找到了些关于三尸蛊的资料,马上过去找你。”小九口气听起来很急,不等箫古说话就挂了。箫古只好坐下等,坐了一会,总感觉哪里不舒服,瞟向卧室,箫古果断起身,到楼下等。心里的坎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过去的。
晚风软软的,箫古站在楼下,全身打开,接受着晚风的抚摸,平时被忽略,这刻,箫古觉得连这晚风都很可爱珍贵。小九来得很快,他没下车,箫古小跑过去,拉开车门,愉快的和小九打招呼。
小九的眼神很沉痛,递过来一张a4纸摸着还有余温,是刚打印出来的。纸上写的是关于三尸蛊的一些简单介绍。箫古看完饥饿的胃反酸的厉害,这哪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啊。三尸蛊顾名思义是从三种尸体上提炼的东西做成的蛊毒。这三种尸体分别是福气深厚的孕妇,十年以上的不腐尸身,眼瞎耳聋的十岁以下儿童,男童最好。有了这些材料,再辅以奇特的蛊虫相溶,按照炼制之人的意愿,决定如何排列,相辅相成的方式。很是恶毒。
点上一支烟,小九望着街道上的景物疲累的说道:“我查过了,这东西基本无人能解,不过江西和云南一带出了很多高手,也许还有希望。只是怕时间不够。箫古,你有什么打算?”小九转头看过来的脸带着悲痛。
箫古把纸叠好随手揣进口袋,笑嘻嘻的说道:“我饿了。好久没吃大闸蟹了,你第一次带给我吃的那种是哪家的?”头靠在车座,嘴角扬起,箫古的样子让小九心里的舍不得加深,忍不住多看几眼,要是这小子走了,他也好有点怀念的载体。
不罗嗦,小九把抽了半只的烟往窗外一扔,掉头冲进车流中。这顿大闸蟹之旅终究没有走成,半路被陈师傅的电话给截了。小九争取了半天,陈师傅在电话里不断冷哼,直叫唤:“你催我的时候我是怎么表现的啊,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还是箫古抢过电话毕恭毕敬的安抚了一阵,小九嘴里嘟囔着什么,调头往丧葬一条街驶去。
在离丧葬一条街还有四五公里的地方,小九转进一条明清风格建筑的巷子,停在了一家门口挂着两盏装电灯的宫灯饭店前,“等我一下。”小九打开车门串进去,不一会儿提溜了六个做好的大闸蟹出来,笑呵呵的对箫古扬扬手里的成果,坐进车里,有点小得意的说:“突然记起来这里有一家分店来着。吃吧,别尽便宜了那个老小孩。”箫古明白他说的是陈师傅,开心的接过,风卷残云,快到陈师傅小铺子时,六只已经有四只进了肚子。
忽的,小九面前的佛珠串摇了几下,可惜已经等不及小九和箫古反应,保险起见,要靠边停车的小九冷汗直冒,因为,刹车和油门都失灵了。他只能死死地握住方向盘,竭力稳住车子不侧翻。速度提到了底,箫古把吃下去的大闸蟹又吐了出来,车子闪电似得左右晃动,往丧葬一条街闯去。
眼见着就要全速撞上陈师傅家了,“打电话给陈师傅,让他走!”小九朝箫古喊完,冷静下来紧张的看着前方,两鬓都是细密的汗,箫古也不含糊,忍着新一波的呕吐冲动,找出电话,新的状况让小九和箫古心同时沉下去。电话毫无反应。这么下去,陈师傅和他们都得死。
“不知好歹!”不知道走哪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冷斥,跟着,一个人形出现在车头,也不见被撞,明摆着是在跟着车子的速度。箫古小九都惊呆了,仔细看,怎么有点像洛羽,又不太像。车头的人双目闪着幽绿色的光,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朝车底一抓,一个疯狂扭动的小小身影被抓起来,可是那个人行没有给它更多的时间残喘,用力一捏,小小身影爆开,消散。车头人形身周涌动起浓重的青黑色雾,慢慢变成箫古印象中洛羽的样子,啪的一下,箫古被吓得往后一仰。烟雾消散,什么也没有了。
小九下意识的踩刹车,这下子车子的主动权回来,就在车头把陈师傅铺子拉下来的卷帘门撞凹进去一块的时候停下了。小九和箫古都是一身的冷汗。两人坐在座位上连下车都忘记了。许是听到了动静,卷帘门被打开一半,陈师傅的小胖脚迈出来,随后那张憨憨的脸露出来,挺不高兴的说道:“干什么干什么,有意见说,干什么拿门出气。你们两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地欺负我不会和你们真生气是不?”
箫古打开车门,慢慢爬出来,腿一软,要不是陈师傅及时拉着,他铁定要擦伤脸。小九猛吸了几口烟才下车,朝陈师傅摆摆手,靠在车门上,低低地说:“刚才车子失灵了,我们三差点都死了。”
陈师傅闻言,原本竖起的两条趴趴眉立刻耷拉下来,张张嘴什么也没说,把箫古和小九喊进屋子,“既然对方找上门了,我们也不能等了,箫古,我去了一趟你出事的工地,那里有一个小型的炼制阵图,还有一些没什么用处的工具,其他的都没有了。不过我猜想应该是闽南那一带的手段,我这里刚好有一个故交在贵州和闽南那块素